主人似乎處理過,但處理的痕跡很潦草,隻是往上麵倒了幾下碘伏。碘伏黃色的痕跡乾涸在傷口上,反而顯得更加嚇人。
寇允書一直站在門口的窗戶邊,他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可當他看到江婉身上的傷痕時,眉頭也不自覺皺起。
竟然……
這麼多傷痕麼……
桃花眼微眯,竟然閃過幾絲亢奮的血色。
正常人大都會心疼江婉可憐的遭遇,但寇允書這種變態可不會。
他樂於去剝開一個人外在的偽裝,偽裝來自於人的經曆,經曆越複雜,偽裝也就越複雜,他也就越興奮,越渴望。
透過江婉身上的青紫,他看到了江婉那些複雜難堪的經曆,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猶如在茫茫沙漠上終於找到獵物的餓狼。
……
“江婉同學,你需要幫助麼?我可以幫你報警——”
校醫給江婉量了體溫,又給人處理了身上的傷口,最終,才敢嘗試開口。
江婉聽後,淡漠的表情閃過一絲絕望和苦澀,“沒有用的。”
“他是我爸,警察能判刑麼?就算判了,他關幾天,到時候打我打得更狠。”
這一招,她都小時候試過,後果就是右腿都被打斷。要不是奶奶把她送到診所,她可能就是個瘸子了。
因為當時沒錢,她們去的隻是個黑診所,治療手段有限,所以她現在雖然不瘸,但一到下雨天,她的腿就會隱隱作痛。
不過今天能遇到這樣溫柔的校醫姐姐,她很高興。
她的心封閉太久了,被人看到自己想要藏起來的醜陋模樣,她以為自己會被嘲笑,會被嫌棄,可沒有,她迎來的是滿滿的暖意。
這樣的溫暖,讓她莫名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親。
媽媽那時候,也是這麼年輕,哪怕被爸爸打得渾身是血,也會先過來安慰她。
眼眶有些濕潤,江婉再次低下了腦袋。
校醫看著眼前的女孩兒,隻覺得是那般窒息。
十七八歲,應當是花一般的年紀,應當大膽熱烈的綻放,但這個女孩兒,卻渾身沉沉死氣。她想要幫忙,可是就像是女孩兒說的,這種事情,警察都管不了,她又能怎麼管呢?
或許是母性作祟,她忍不住輕輕拍了拍江婉的腦袋。
這輕緩的動作,讓江婉再也憋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如決堤一般湧了出來,她已經習慣不發出聲音,所以縱使淚水流得這般洶湧,她也隻發出了非常小聲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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