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有些怔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看不到你的命格,你到底…怎麼了?”
現在遲嗣和隋玉,已經混亂,相互都想殺死對方,雖然江婉已經有了選擇。
但她必須得製造出一種前路生死無常的混沌。
看著江婉懵懵的表情,隋玉的眼淚流的更加凶猛了。
現在,死亡、離開這個世界。
已經無法成為讓他最懼怕的事情。
他怕的是他死去之後,他的婉婉,該怎麼辦?
隨他而去?
還是徹底淪為遲嗣的掌中之物。
“婉婉…”
“我……”
隋玉想要說,可是他又讓江婉陷入惶恐。
現在一切還沒有定數,他和隋玉,誰生誰死還不一定,不是麼?
他和他的江婉,還有活路,不是麼?
強製自己撐起來,他將江婉摟在了懷中。
“我的身體似乎更差了,雖然隻是普通的生病,但我很害怕,到時候又會變成之前那副樣子。”
他低聲說道,自己的表情都帶了幾分恍惚。
即便這麼說,江婉還是非常擔心。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虛弱,是生了什麼嚴重的病?”
一點點發燒,就能讓江婉一直放在心上,何況是隋玉現在這麼明顯的變得虛弱下來。
隋玉幾乎不敢直視江婉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側頭。
“醫生說隻是簡單的沒有注意,生病罷了。”
“我隻是有些害怕而已,畢竟我之前的身體……”
他努力讓江婉不要擔心,可是江婉那細膩膽小的性子,仍然沒有減輕太多。
隋玉不敢再看,將人整個鎖到了懷中,緊緊地擁抱住,似是要將人給揉入自己骨血。
江婉有些痛,但也沒有反抗,隻是蹙著眉頭,依偎再隋玉的懷中。
隋玉還想要在說什麼,但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把所有的話都藏到了肚子裡,隻是抱著江婉。
是良久的沉默。
寬敞過分的書房顯得有些空曠,兩個人在書桌前相擁,明明是如此親昵的動作,卻依舊有種莫名的孤寂感。
與此同時,遲嗣正在高爾夫球場上,和一同前來的外國老總們打著高爾夫球。
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好了,而是因為,這次的外國老總對他來說,非常的重要。
即便是在病情危急的時候,遲嗣也不曾放棄過一點工作,減少一點工作量。
病痛讓他連起身都做不到,那他就躺著看文件。
現在身體好了一點,他更是增加了工作量。
隻要活著,就要努力向第一靠攏,這就是他的人生準則。
不過這一回,工作第一,還有第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