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二也是大發雷霆,一州刺史豈有自領的道理?
這特麼是想造反還是不把他這個剛剛登基的皇帝放在眼裡?
不管那一條都是死罪啊。
李二當場就決定要派遣大軍以雷霆之勢掃滅李天,一方麵是氣憤李天的舉動,另一方麵也有殺雞做猴的意思。
不然朝廷要是置之不理,全天下統統效仿李天自領刺史之位還要朝廷和他這個皇帝乾嘛?
但巧了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羅藝反了。
李二這才暫時擱淺了剿滅李天的舉動。
畢竟在朝廷跟李二眼裡李天充其量就是個跳梁小醜癬疥之疾罷了,而虎踞涇州多年又統領三萬天節軍的羅藝才是他們的心腹之患。
等剿滅了羅藝,一個小小地的朔州城順手可滅。
但是前腳羅藝剛滅,這後腳突厥又來了。
李二哪裡還有心思搭理一個小小的朔州城啊?
但本著廢物利用的心態,李二讓杜如晦給身在幽州尋找李樂嫣下落的皓都跟魏叔玉傳信,讓他們來朔州城走上一遭,看看這新任朔州刺史有沒有反心。
如果沒有,就讓他配合尉遲敬德抵擋突厥,朝廷就對他自領朔州刺史一事既往不咎了。
但如果有反心,那就儘量安撫,然後在想辦法暗殺了,彆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朝廷添亂。
可在杜如晦看來,朔州不過就是邊陲小城罷了,哪裡敢違抗朝廷的命令?
造反?
沒看到羅藝的下場嗎?
於是就私自改成了讓皓都跟魏叔玉二人節製朔州兵馬配合尉遲敬德抵押突厥了。
但皓都卻覺得這些地方官最近一直對朝廷的調令陰奉陽違,想要讓對方乖乖交出兵權怕是不容易,一頓扯皮肯定是少不了的。
他不想浪費時間。
畢竟自從把公主弄丟了以後,皓都收到的都是義父罵他的來信,好不容易派給了他一個新任務,他還不得好好表現一番?
於是就決定以強硬的姿態嚇唬一番朔州刺史。
想來一個小小的朔州刺史被自己一嚇唬肯定就會乖乖交出兵權了。
不過魏叔玉卻不認同皓都的想法,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他倆這麼強勢的態度收繳人家的兵權,萬一惹惱了人怎麼辦?
魏叔玉在幽州可是蹲過大牢的。
那種滋味魏叔玉可不想在體會一次了。
但他一個隱太子屬官的兒子,哪裡剛的過皓都這個當初的秦王親衛,現在的驍騎尉統領啊?
就隻能隨著皓都的性子來了。
“不認識。
李天瞥了一眼皓都手裡的令牌,心底暗自冷笑,拿李二的令牌嚇唬誰呢?
“大膽,這是陛下禦賜的令牌。”皓都怒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令牌是真的?”李天也不急著拿下他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逗逗這兩個蠢貨。
“禦賜的東西還有假?誰敢偽造?”
“萬一你敢呢?”
“你,你無視陛下的令牌,是想造反不成?來人,拿下這個反賊。”皓都懶得跟李天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了,再說了禦賜的令牌讓他怎麼證明?
難不成把李二從長安城來叫過來給他作證?
這不是開玩笑嗎?
乾脆高舉令牌,對周圍的侍衛大聲喊道。
當然,皓都也明白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他也沒想過用一道令牌就能讓刺史府的侍衛乖乖聽命與他,他隻是想讓侍衛們產生遲疑。
這樣一來,他與李天動手的時候這些侍衛就不敢輕易上前幫忙了。
以自己的武藝拿下對方還不是小菜一碟?
皓都毫不遲疑,說完之後直接抽出腰間的佩劍朝李天襲來。
“大膽”
旁邊的侍衛們毫不遲疑的拉弓搭箭要把這個刺殺他們刺史大人的刺客給射成刺蝟。
殊不知在朔州城李天就是天,是朔州百姓的救世主,彆說一道不知真假的令牌了,就算李二親臨,這些侍衛們也隻認李天不認什麼大唐的皇帝。
畢竟大唐皇帝不能讓他們吃飽穿暖並保護他們和家人的安全。
但李天能。
“當”
然而有人比侍衛們更快,隻見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李天麵前,擋住了皓都的劍,“你們都退下,這個刺客交給我了。”
“永寧郡主?”
皓都目光一凝,一顆心瞬間跌入了穀底,完犢子,永寧郡主出現在這裡,那豈不是說明這個朔州刺史是隱太子的人?
看來今天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不過皓都身邊的魏叔玉倒是一臉驚喜,“長歌”
雖然任務失敗是肯定的了。
但是有李長歌在這裡,以自己跟李長歌的關係,肯定不會像幽州那樣的被嚴刑拷打一頓然後丟進大牢裡了龍。
“皓都”
李長歌的美眸裡泛著懾人的寒光一眨不眨的盯著皓都,其實她突然出手並不是要救李天,而是要從李天手上救下皓都。
沒人比她更清楚李天的實力有多恐怖。
要是李天出手,皓都非死即殘。
當然。
李長歌救下皓都也不是真的想讓皓都活命,而是想要親手了解了皓都這家夥。
以報被追殺之仇。
女人這種生物可都是記仇的。
李長歌永遠也忘不了她之前被皓都追殺的有多狼狽,甚至幾次都差點死在皓都手上,最危險的一次是在幽州。
當時皓都的劍都已經抵在她脖子上了。
要不是阿詩勒隼出手相救,這會兒她墳頭的草都不知道幾丈高了。
“難怪我尋遍了北境四州都沒找到郡主的蹤跡呢,原來你躲在刺史府裡。”
“看來公孫刺史突然去世,跟郡主殿下還有這位新任的刺史大人也脫不了乾係吧?”
皓都冷笑道。
他知道自己今天多半要交代在這裡了,但並不妨礙他臨死之前給李天跟李長歌潑臟水啊,在他的記憶中公孫恒鎮守朔州十多年可是很得人心的。
他就不信公孫恒的心腹對此沒有疑慮。
卻不知被他一語中的。
公孫恒還真是被李天弄死的。
不過問訊匆匆趕來的秦老跟者風聽了皓都的話臉色卻變得古怪了起來,連外人都能一眼看出公孫刺史的死有蹊蹺。
但以李天的城府應該不至於做的如此露骨才對呀。
難道
真的不是李刺史所為?
不然,李天坐穩刺史位置之後,第一個應該除掉的就是他們兩個公孫恒的心腹才對,可是李天不但沒有除掉他們,反而還重用了他們呢。
但他倆不知道的是,李天不是不想除掉他倆而是手底下實在無人可用。
才將就著用的。
而且無論他們怎麼調查愣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莫非
這是朝廷的離間計?
也隻有朝廷才能把事情做的如此天衣無縫讓人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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