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柳老師的臉色,高遊想想都要笑出聲了。
學生出息,老師也嘚瑟,高老師就問了柳老師陸絨在她們班級是什麼水平。(純惡意)
“班級第一的水平,省狀元的水平……”這是柳老師的原話,從知道成績起,柳老師就一直處於遊神狀態,顯然被震驚的不輕。
“怎麼會出現這種成績……難道是今年改革了嗎,不行我得去問問我的學生!”
隻留下一臉蕭瑟的高遊在原地吹著冷風。
一開始高老師確實很高興啊,因為在他的概念中,陸絨這是妥妥的高分,就像數學一百五十分考了一百四這種。
當柳老師說這是省狀元水平後,高遊才意識到不對勁。
這種喜事根本瞞不住,很快就在已經返校的兩個藝術班級裡傳開了,當天晚自習,整棟樓層都聽到了來自一樓的鬼哭狼嚎。
這一插曲為高三學習的枯燥時光增添了一抹趣談,熬著熬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頭。
高考當天,天空霧蒙蒙地下起了大雨,為所有考生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啊,這一屆高考怎麼又下雨啊……”抱怨聲隨著鞋跟濺起的水窪落地,被雨絲打碎漾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行人匆匆,雨中夾雜著車輛的鳴笛聲,幾公裡外的陸家大院,一輛賓利慕尚緩緩停在了大門口。
穿著休閒長褲的腿率先跨出,景弦俯身撐起一把透明的傘,似有所感地抬起頭。
二樓向陽的房間開著窗,少年側身趴在白色書桌上靜靜地聽雨,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發呆。
三天前陸絨就回來了,考前的幾天他放下了幾個月一直在反複學習的知識,度過了很輕鬆的三天。
就是夥食有些補,好幾個晚上他都差點沒睡著,早上起來漸漸開始有了反應。
因為和景大哥約定好了,又是大下雨天的,陸絨就沒讓爸爸媽媽和景爺爺送,但大家的默契的又穿上了紅色的衣服,十分晃眼。
“景弦來啦,早飯吃了嗎?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啊?”姚倩見到來人笑彎了眼,雙手不停擺弄著她的愛心便當。
“不用了我來接小絨”
聽到動靜的陸絨拿上考試資料匆匆下樓:“景大哥早啊——”
打過招呼後,少年就看到了自己麵前一根香腸外加兩個鹹鴨蛋的經典便當微微一愣:“媽,現在總分是750……”
姚倩下意識地想撓頭,然後發現手套還帶著,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手上的飯團:“我這是百分百的意思。”
坐在旁邊的陸揚醇哼笑一聲,接著嘴裡就被塞了一口飯團。
“哼哼唧唧什麼,知道你餓了。”
陸揚醇:“……”唔。他隱約聽見姚倩叫他醇豬。
陸絨坐在一邊抿唇掩飾嘴角的弧度,拉過景弦坐在自己身邊,手突然在男人身上的口袋掏了掏。
景弦的腰有些敏感,當即一扭:“彆鬨。”
“哥,我看見你帶酸菜包了。”陸絨低聲,氣音帶著些許笑意。
“姚姨的飯不吃,要吃包子?”男人點了點幾個色彩豐富看著很有食欲的飯團,突然不肯承認給少年帶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