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他足足三十年……就在去年這個時候,他和魂契突然斷了。”
首席長長歎息一聲:“我們本來也以為自己放下了,沒想到霜魄又回來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所以大佬是已經死了嗎……
竇寧失落地低頭,那一枚閃爍著微光的吊墜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心。
一想到這麼一個驚豔的人被困在不足分寸的狹小空間裡,他就感到惋惜,同時還有一種自己也不知道的隱秘心思。
“你快把他召……”燎原耐著性子聽著首席嘰嘰歪歪了那麼多,終於忍不住站起身來想讓竇寧再次喚醒霜魄。
畢竟他今天就是為了那個人而來的。
話還沒說完,風肆和石磐雙雙架起了燎原,捂住他的嘴就往外走。
“哈哈,折騰了一天,辛苦你們了,先休息吧。”風肆無奈一笑,拖著燎原出了門。
小醜這些怪物不知道項鏈的啟動方式,他們可是清清楚楚,在夢境中尚且簡單,集中意念即可,可是現實就比較費竇寧了。
因為他需要竇家直係血脈的眉間血來激活。
縱使他們如何著急,也不可能讓剛剛死裡逃生的組織成員再次破相。
所有人陸續離開,隻留下竇寧等人留在醫院的特殊病房靜養。
溫逸是最後一個走的,他慢慢地整理著衣領,在那張斯文的臉在轉身的瞬間變得猙獰:
“那小子到底憑什麼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啊?”
旁邊跟著的下屬早已習慣部長的神經質,思索片刻,有問必答:“憑他……有血緣關係?”
溫逸哼笑一聲,摸索著自己的手腕。
“老大,你不會想換血吧?你、您可要三思啊!”
不怪下屬多想,而是溫逸真有可能乾出這種事。
能在獵夢工作的,除了竇寧小隊這種小萌新,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疾病,隻是大家都維持著身為人的體麵罷了。
天天和光怪陸離的夢境打交道,還能保持純淨心境的恐怕也隻有那一位了。
溫逸眼神一動,突然小聲地笑了起來:“你這真是個好主意哈哈哈哈——”
下屬表情微苦,誰懂啊,組織的高層越來越變態,尤其他的上司還是組織最變態的分析部的部長。
作為一個勉強的正常人,他時常覺得自己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努力組織語言:“可是,這樣你和霜魄大佬之間就是那啥……骨科了啊,您不是喜歡霜魄嗎?”
部長喜歡霜魄這一點在組織裡早就不是什麼秘密,或者說很多人都喜歡著,隻是心照不宣地藏在心裡。
“骨科?那就更刺激了……”溫逸頗為變態地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