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見底,時間剛剛好來到淩晨兩點。
路清明站起身,背影在調酒師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逐漸消失。
走出一定的距離後身形一拐,就從另一個通道鑽進了後台的儲物間。
這幾天路清明並不是白來的,一開始,他確實是來這裡消遣,打發時光。
這裡管控不嚴,又是通宵營業,特殊情況還能騙吃騙喝,比在什麼人都沒有的街上溜達要輕鬆得多。
因為長得好看,店主還邀請他兼職會所的臨時男模,並承諾給一大筆錢。
路清明肯定是不答應的,哥哥都還沒有給他跳過舞呢,一想到彆人用垂涎的目光盯著哥哥,他的心臟就難受到近乎爆炸。
直到一次偶遇,從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人口中聽到了哥哥的名字,路清明便一路尾隨至其包廂聽到了那群人的對話。
那種想讓人消失的感覺再次充斥了他的胸腔。
原來,這些人就是將哥哥打得遍體鱗傷的人……
阿輝在吳老大死後幸運地逃過了警方的抓捕,用特殊的方式聯係上了曾經的馬仔,收編了一大群人。
恰好警方在調查工廠命案之時順便查封了多家灰色產業,這就讓阿輝從小頭領一躍成為當地小有實力的黑老大。
但是路清明在門外偷聽到的內容便是阿輝再次談起工廠案,向小弟吹噓吳老大怎麼樣,話題自然而然轉移到了案件唯一活的好好的人身上。
阿輝也是喝得找不著北,對著路清明大肆評價,或許是精蟲上腦,說出的話也是臟汙不堪。
幾個馬仔一起哄,便要求會所找幾個男模來尋求刺激。
天知道那時路清明耗費了多大的忍耐才克製住自己沒有踹門而入將這些人的牙全部敲碎。
但是不行,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攝像頭,動手被發現的概率太大。
他最後如何路清明並不在意,可他希望哥哥能永遠肆意地出入在陽光下,隻要他足夠小心,手刃這些人和哥哥的自由並不衝突。
接下來的幾天,在他的特彆留意下,順利地掌握阿輝這群人出入會所的規律。
阿輝自從那一次走了穀道,便像是開了竅一般,食髓知味,隔兩天便要來上一次。
這是他下手的唯一機會。
為此,路清明同意了店主的邀約,成為了一名臨時男模。
不得不說店主的眼光十分毒辣,雖然路清明每晚隻營業兩個小時,人氣卻很快超越了店裡的頭牌,成為最受歡迎的招牌人物。
要不是他隻是負責跳舞和陪酒,並不提供其他服務,店裡的頭牌早就該換人了。
所幸阿輝在他拋下一條杆後也是非常主動地上了鉤,今晚,便是他第四次上門,也是路清明動手的最佳時機。
路清明勾了勾唇,眼神晦暗,套上了一件白色修身襯衫。
襯衫質地輕薄,非常透,隱隱能看到大片的肉色。
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線條,外搭一件淺灰色的薄款針織開衫,鬆鬆垮垮地半披在肩上。
下身世一襲黑色緊身牛仔褲,膝蓋處有一些輕微的破洞設計,搭配一條皮質腰帶,跳起舞來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