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寺國盛心裡現在慌的一批!
京極家的援軍左等右等就是不至,眼看自家的兵勢被敵軍打得節節後退,但是『藥』師寺國盛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多時,鬆田元隆黑著臉出現在了『藥』師寺國盛的視線中。
『藥』師寺國盛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左近將監殿,京極家的援軍到底何時才能趕到?本家的兵勢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京極高廣那個混蛋,許諾的援軍遲遲不至!剛剛在下親自前往京極家的本陣求援,卻被告知京極家上下正在用膳,真是氣煞我也!”鬆田元隆直接罵了娘。
“可惡,京極高廣安敢欺我!”『藥』師寺國盛感覺自己的智商仿佛受到了侮辱,“那現在該如何是好,以我們現在的狀況,可支撐不了多久了!”
鬆田元隆能怎麼辦?
鬆田元隆也很無奈啊!
“再堅持一會兒,若事不可為,那就逃吧!”鬆田元隆的臉上『露』出掙紮之『色』,倒不是說鬆田元隆要保全實力,而是即便在這裡死戰,也是做無謂的犧牲,徒增傷亡罷了。
『藥』師寺國盛剛想點頭,突然眼角看到西北方向出現了一麵旗幟,緊接著一片旗印便映入了眼簾。
“那是那是援軍嗎?”
“莫非是京極家的援軍來了?”
由於距離過遠,『藥』師寺國盛和鬆田元隆無法辨認出這支突然出現的兵勢是何身份。不過能從這個方向來的,大致上也隻有援軍了吧?
“哈!是二引兩三巴紋,是赤鬆家的兵勢!援軍到啦!援軍到啦!”當這支兵勢靠近之後,鬆田元隆也辨認除了對方旗印上的家紋。而二引兩三巴紋正是播磨守護赤鬆家的家紋,看到這一幕,鬆田元隆和『藥』師寺國盛緊繃的弦總算是鬆了鬆。
然而,鬆田元隆二人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們眼中的援軍,此時正在對自家的兵勢揮舞著屠刀。
“這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莫非赤鬆家叛變啦!”
鬆田元隆和『藥』師寺國盛對視了一眼,倆人臉上此時寫滿了震驚。
然而殘酷的事實已經給了他們答案,細川高國方眼中的援軍、播磨赤鬆家確確實實已經反叛了!當赤鬆家的兵勢衝上來對『藥』師寺國盛等人完成合圍之時,鬆田元隆和『藥』師寺國盛知道,自己已經完了。
“不能就這樣認命,必須有人殺出去將這裡的情報告知管領殿,否則萬事休矣!”『藥』師寺國盛腦子還算清醒,使勁搖了搖鬆田元隆,大聲的說道。
鬆田元隆幡然醒悟,“不錯,『藥』師寺殿武勇過人,在下願為殿軍,突圍之事就交給『藥』師寺殿了!”
鬆田元隆深知憑借自己的這點微末武藝,肯定是衝不出去的。至於投降更是不可能,我鬆田元隆就算是是,也不可能向那細川小兒低頭!
“左近將監殿,你”
“『藥』師寺殿不必再說了,一切以大局為重!”鬆田元隆一臉希冀的看著『藥』師寺國盛。
感受到鬆田元隆話語中的決絕,『藥』師寺國盛深感自己背負的責任,當即重重的握了握鬆田元隆的手,然後撿起地上的一柄長槍握在了手中“旗本眾,隨我來!”
這時候麾下的農兵是肯定靠不住了,想要衝出包圍隻能靠自己的旗本。
鬆田元隆目送『藥』師寺國盛離開之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然後小心翼翼的叫來了鬆田七郎兵衛,“傳令全軍放下武器,趕快投降!”
“主公,我等不是要為將軍大人(足利義晴)死戰嗎?豈能就這樣投降!”鬆田七郎兵衛顯然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扯什麼將軍道什麼忠義,保住『性』命和家名才是最重要的好吧?
鬆田元隆對著鬆田七郎兵衛就是一巴掌“蠢貨,讓『藥』師寺國盛突圍去向管領代報信本家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眼下赤鬆家叛變,管領代必敗無疑,為了我鬆田家的家名,本家隻能如此了!”
至於說鬆田元隆剛剛說的什麼“願為殿軍”“一切以大局為重”“不可能向細川晴元低頭”什麼的,不存在的!
我鬆田元隆是什麼人,幕府忠臣武家棟梁,這輩子都不可能投降細川晴元!就算是殺了我也不可能!
唔,真香
然而鬆田元隆失算了,當鬆田家的農兵放下武器之後,赤鬆家和三好家的兵勢都沒有管那麼多,在他們眼中這都是軍功啊!為了打贏這一仗,細川晴元可是開出了一個首級5貫錢的高價!而隻有死人的首級,才算是軍功!
當鬆田元隆被三五名足輕綁住送到一名赤鬆家武士身前時,赤鬆家這邊早已經準備好了切腹的用具。畢竟是“天下聞名”的武士,赤鬆家還是會讓鬆田元隆死得體麵些的。
這時候鬆田元隆徹底傻了,劇本特麼不應該是這樣寫的啊!
而當鬆田元隆的目光看到赤鬆家本陣內一抹熟悉的身影時,鬆田元隆當即激動的哭了“京極殿,我是鬆田元隆啊,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京極高廣略顯蛋疼的抽了抽嘴角,然後轉過了頭,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而這時候,赤鬆家的武士也開口道“鬆田大人,在下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還請鬆田殿自行切腹吧,在下願為鬆田殿介錯!”
“非要這樣嗎?在下很怕痛的!”
“不能再商量一下?”
“彆彆動手,有話好好說!”
“把刀放下,不要啊!”
“嗚嗚,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為幕府流過血,我為將軍儘過忠,我要見”
哢嚓!
赤鬆家的武士一臉嫌棄的抽了抽手中染血的太刀,然後用腳將鬆田元隆的屍體踢倒在了一旁“無用的廢物,真是聒(guo)噪!”
“櫛橋大人,『藥』師寺國盛似乎逃了出去,當真無礙嗎”看著眼前的赤鬆家重臣櫛橋伊家,京極高廣疑『惑』的問道。
櫛橋伊家笑著說道“京極殿放心,主公那邊已經開始攻擊中島城的細川高國本陣!即便『藥』師寺國盛逃出去,對於戰局也沒有什麼影響!”
“倒是我等應該速速進軍,否則錯過了這場大戰豈不可惜?”
櫛橋伊家是赤鬆家重臣,從其父櫛橋則伊時代開始,櫛橋家便是赤鬆家的譜代重臣。其子為櫛橋伊定,而櫛橋伊定的女兒櫛橋光是黑田孝高(黑田官兵衛)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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