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極京高廣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袖,將手背在了身後。
“我京極高廣,是這樣的人嗎?!”
京極高政臉色一黑,尼瑪你剛才一副老司機的模樣真當我看不出來?
不過京極高政也沒有想要去拆穿,連忙點頭說道:“父親大人所言極是,在下定然謹記於心!”
“唔孺子可教也!”
“其實,為父年輕時也曾一度放縱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自從遇到你母親之後,吾便知道,你母親乃是對的人。”
“這麼多年了,吾從未納過側室,也沒有同彆的女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情。”
“此生,有你母親就已經足夠了!”京極高廣仰著頭,一臉幸福的說道。
感受到京極高廣話裡的真誠,京極高政也不禁為京極高廣和琴川夫人之間深厚的愛情所感動。
“父親大人真乃吾輩楷模,在下日後必當效仿父親大人!”
效仿?
不存在的!
不多睡幾個女兒,豈不是有損我“隔壁老王”的威名?
“好了,今日為父就說這麼多。有些乏了,你自行去忙吧,吾先回房休息了。”
說著,京極高廣在倆名小姓的攙扶下朝居所走去。
京極高政目送京極高廣離開之後,心裡也多了一些感觸。
而就在此時,京極高政不經意間轉過頭看到站在廊下的琴川夫人之後,再扭頭看向京極高廣離去的方向,仿佛明白了什麼。
“這求生欲,是真的強啊!”
“第一列,布陣!”
“舉槍!”
“衝鋒!”
今浜城外倆裡處,一座嶄新的校場內,朽木高綱正在訓練這一千名征募的常備足輕。
這座校場是專門為訓練足輕修建的,規模倒是不小,足以容納上千名足輕同時訓練。
校場分為三個部分,中間的空地是用來訓練足輕的陣型和作戰。左側的則是弓箭手的靶場,這一千名常備之中有倆百人都是弓箭手。
至於校場的左側,則是牧場,在飼養戰馬的同時,也能提供騎馬隊的日常訓練。
“善右衛門,足輕訓練的情況如何了?”
京極高政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戰馬緩緩走到了海北綱親的身邊,這匹戰馬是之前在小穀城內繳獲的那批戰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四個蹄子有一抹雪白色的毛發,頗似天朝各類演義中的“烏騅踏雪”,而京極高政也以此名給自己的坐騎起了名字。
見京極高政前來視察足輕的訓練工作,海北綱親連忙將剩下的訓練任務交給了身旁的幾名武士,然後大步朝京極高政這邊跑來。
“主公,日常的訓練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訓練了這麼大半年,足輕們的戰力也已經初具規模。”
“不過畢竟隻是訓練,並沒有進行過實戰,所以還很缺乏實戰經驗。”
京極高政騎在馬上掃視了一下校場上軍容整齊的足輕們暗自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海北綱親說道:“能夠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由此可見善右衛門的練兵之能,本家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啊!”
聽到京極高政的誇讚,海北綱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對了,騎馬隊的統兵大將還沒有人選嗎?”
若說京極高政對於這批常備足輕最為看重的是什麼,那必然是騎馬隊無疑了。
近江乃是平原,騎馬隊在戰場上將發揮出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京極家的戰馬隻有幾十匹,但在規模不超過一萬人的合戰中,數十名騎馬武士的衝鋒也足以左右戰場的局勢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足輕絕大部分都是臨時征召的農兵,根本不存在什麼戰鬥素養之類的,騎馬隊一個衝鋒甚至能夠衝垮上千人的陣型。
而且近江不產馬,甚至近江周邊很多地區的大名都沒有成規模的騎馬隊存在,有些農兵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馬。
隻要京極家能夠用好騎馬隊,那麼京極家在合戰中將所向披靡!
曆史上三方原之戰中,老烏龜便深切的感受到了來自隔壁加菲貓深深的惡意。
而雖然後來的長蓧之戰證明騎馬隊並非無敵的存在,但現在才天文三年,距離鐵炮出現還有近十年的時間。而等到鐵炮大規模運用在戰場之中更是還有二三十年的時間,就目前而言騎馬隊依舊是合戰中的利器,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今騎馬隊的戰馬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匹,除了上次從小穀城帶回來的幾十匹戰馬之外,這段時間淺見新右衛門殿又從越後買了幾十匹戰馬。”
“留下二十匹戰馬作為備用,騎馬隊如今剛好有一百人。”
“不過家中武士確實沒有善馬者,如今騎馬隊的武士都是勉強在家中選出的一些會騎馬的人。但要說到靈活的在馬上作戰,本家的騎馬隊還差得很遠。”
京極高政點了點頭,騎馬隊確實不像普通的足輕隻需要稍加訓練便可以投入戰場,騎馬隊的訓練將會更繁瑣也更耗時,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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