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證寺證惠帶著僧兵們一路狂奔,晝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趕往長島願證寺。
雖然距離願證寺越來越近,但願證寺證惠的心情卻十分狂躁。
倒不是願證寺證惠已經知道了長島願證寺被燒毀的消息,而是因為他從後麵趕來彙合的一揆勢口中得知,隨軍的物資被京極家搶奪一空的消息。
這些可都是自己劫掠員弁二郡搜刮來的,還沒捂熱乎呢,便被京極家搶走了。
更重要的是,擔任殿軍的員弁郡一揆幾乎被京極家“全殲”,專福二寺的主持也死於陣中!還沒有趕到願證寺,願證寺證惠麾下的兵勢便折損了三分之一了。
日夜兼程,願證寺證惠縱然是騎著馬也感覺體力有些不支了,更不用說步行的僧兵們。
看著已經渾身乏力的僧兵,願證寺證惠也不得不放緩了速度。
若是僧兵們沒有體力,縱使趕到願證寺,那也是給京極高政送菜的。此刻願證寺證惠已經趕到願證寺南邊不遠的揖斐川畔,願證寺證惠讓僧兵們停下稍作休整,隨後派出了一隊僧兵前往願證寺方向打探情況。
不多時,幾名僧兵便回來了。
“主持,在揖斐川附近發現敵軍蹤影,人數約在一萬人左右!”
“敵軍不是正在圍攻願證寺麼,為何會在揖斐川駐紮?”
“難道不會的!”願證寺證惠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那個最壞的結局,然後大聲說道:“速去打探願證寺的情況,看看願證寺是否被敵軍攻陷!”
“主持稍待,已經有人去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去打探消息的僧兵沒有回來,不過倒有一隊數十名衣衫襤褸的一揆找上了願證寺證惠。
“主持,完了,全完了!”
“京極家,京極家昨日攻陷了願證寺,將寺廟一把火燒了個精光!寺廟沒了,什麼都沒有了!”一名宗徒雙目無神目光空洞的看著願證寺證惠說道。
願證寺證惠隻覺自己腳下一軟,差點就要摔倒,好在扶住了一旁的一名僧兵,勉強穩住了身形。
長長的吸了口氣,願證寺證惠大聲的問道:“你可知道你方才所言有何後果?”
“主持難道還以為我在騙你嗎?”
“願證寺的大火徹夜未滅,今早方才小了許多,我們在遠方望去,依然能看到願證寺方向濃煙滾滾!”
仿佛是為了證明宗徒說的話,這名宗徒話音剛落,願證寺證惠派出去打探願證寺情況的僧兵便返回了。
看著雙目通紅一臉生無可戀的僧兵,縱然對方還沒有開口,但願證寺證惠也已經猜到了結局。
可是願證寺證惠依舊不願相信,連忙上前開口問道:“怎麼樣,願證寺還在對不對?”
“主持,沒了!”
“願證寺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寺廟和寺舍被燒了個精光,什麼都沒有了!”
僧兵的話讓願證寺證惠直接閉上了眼睛,他認命了。
突然,願證寺證惠仿佛想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然後一臉激動的說道:“快,封鎖這個消息,決不能讓宗徒們知曉!”
“主持,沒用了,外麵不斷有宗徒湧來,寺廟被燒的消息此刻想必已經傳遍全軍了!”
願證寺被燒的當晚,火光衝天,動靜那麼大,附近的一向宗徒們可謂是看的真真切切。雖然攻陷願證寺的時候京極高政等人將寺內的僧兵殺了個乾乾淨淨,但寺外仍有不少漏網之魚。
願證寺證惠還沒有趕回來之前,這些人隻能繼續躲著。
如今願證寺證惠率軍趕到了,這些隱藏在附近的僧兵和宗徒們自然全都朝願證寺證惠這邊湧了過來。
隨著宗徒們越聚越多,願證寺被燒毀的消息也很快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時間,整個一揆勢炸了鍋。
僧兵們是又氣又怒,紛紛開始問候起京極高政的全家,有的更是嚷嚷著要衝過揖斐川去找京極高政拚命。
而普通的宗徒們卻一下子慌了神,因為他們心中的信仰坍塌了。
沒過多久,便已經有宗徒開始逃跑了,而且這種現象越來越嚴重。
位於次陣的乃是朝明郡的一揆勢,這也是宗徒脫離最為嚴重的一支一揆勢。無論僧兵們如何製止,但這些宗徒們似乎去意已決,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願證寺證惠對此也是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願證寺證惠隻好強行下令讓一揆勢啟程,朝揖斐川方向的京極高政等人進軍。
不多時,京極家和美濃國眾們的兵勢便出現在了願證寺證惠的眼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願證寺證惠當即策馬而出,對著身後的一揆勢大聲吼道:“敵軍喪心病狂,竟敢燒我寺廟毀我寺舍!如今敵人就在眼前,諸位隨我衝陣,將這群混蛋擊潰!”
“殺!”
“殺啊!”
“報仇!”
“雪恨!”
長島願證寺長期豢養著一批僧兵,人數在數千人。這些僧兵平時也負責生產,但都是忠實的一向宗信徒,長期跟隨一向宗四處作戰,經驗豐富戰鬥力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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