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戰馬之上,感受著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馬場信春的心裡燃起一股渴望。
京極高政不遠千裡從近江跑到甲斐,將自己一個碌碌無名的武士擢升為京極家騎馬隊統領,在家中的地位幾乎與侍大將等同。
要知道,即便是京極高政的一堆側近,如今混得最好的也不過是擔任阪田郡代的沼田光和以及今浜城奉行的鬆永久秀。而且這倆人幾乎算得上是文職,真正向馬場信春這樣獨領一軍的根本不存在。
更彆提還是騎馬隊這樣的精銳中的精銳!
每每念及京極高政的知遇之恩,馬場信春心裡便感激涕零。在馬場信春的心中,即便讓自己去給京極高政赴死他也會好不容易。
而今天,馬場信春將為京極高政而戰!
報答京極高政的知遇之恩,同時也向京極高政證明,選擇他馬場信春,京極高政並沒有看錯人!
“殺!”
馬場信春還在加速,沿途所過之處皆是僧兵聚集的地方,但馬場信春確輕而易舉的從人群中衝了過來,精湛的馬術在馬場信春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馬場信春帶著騎馬隊們來回穿插在戰場之中,騎馬隊所過之處那是人仰馬翻!
美濃國眾中,氏家、不破、稻葉、安藤四家實力最強,所屬農兵不管是在人數上還是裝備上都要比其他國眾好上許多。在與願證寺僧兵作戰時,這四家的情況還稍微好些。
不過剩下的高木、森、竹中三家的情況就不同了。
高木家的領地在美濃西南角,那裡靠近養老山,稱得上是窮鄉僻壤,這次出陣高木貞政傾巢而出也不過湊了一千農兵,而且有些連竹槍都沒有,部分農兵拿的還是農具。
高木家的農兵同一向一揆裡的暴民站在一起,估計沒人能分辨得出那些是一揆哪些是高木家的足輕。
竹中家和森家的情況相比高木家而言要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三家的兵勢合在一起負責防備戰場南側,而這裡是除了戰場中央之外願證寺攻擊力度最大的地方。
倆刻鐘之後,高木家的農兵率先堅持不住了,高木貞政看著不斷倒下的農兵也開始慌了起來,連忙招呼著農兵後撤。
這次出兵是為了幫助京極家沒錯,但若是為此付出太大的傷亡的話,高木貞政也心痛不已,這時候他有些舍不得了。
高木家撤了,南部戰場便空出來了一片區域,願證寺僧兵們連忙趁機衝了上來,將更南邊的森家和竹中家與京極家的兵勢從中切斷。
森可行與竹中重元氣得直罵娘,但也毫無辦法,隻能帶著農兵且戰且退。
硬抗的話農兵們勢必會崩潰的,那麼南麵戰場便相當於直接失守了。
“主公,高木、竹中和森家的兵勢被願證寺擊退了,南麵戰場情況危急!”山岡犬八郎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京極高政的馬前,然後指著南邊焦慮的說道。
京極高政此時也注意到了戰場南邊的頹勢,看著被願證寺打的連連後退的農兵也是無奈的很。
“舉旗,讓氏家常陸介頂上去!”
“同時給騎馬隊發信號,讓騎馬隊對戰場南邊的一揆勢進行突擊!”
京極高政壓根就沒有相信過美濃國眾們麾下農兵的戰力,所以從一開始便留有後手,將氏家家的兵勢作為預備隊,為得就是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
而現在,是氏家直元該出場的時候了。
不過南部戰場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京極高政擔心光憑氏家直元還無法扭轉戰局,所以乾脆讓騎馬隊也去支援南邊的戰場。
隨著京極高政的命令下達,後方的氏家直元連忙帶著足輕衝入了陣中。
正在戰場上來回突襲的馬場信春也注意到了來自本陣發出的信號,頓時掉轉馬頭朝南邊戰場衝了過去。
看著戰場上來去自如的騎馬隊,稻葉良通和不破光治等人紛紛露出一臉豔羨的目光。
願證寺證惠也注意到了騎馬隊的動向,心裡頓時急了。
南邊戰場的情況願證寺證惠也是看在眼裡的,若是這時候京極家的騎馬隊衝過去的話,那麼南邊戰場好不容易才取得的優勢便瞬間化為烏有。
願證寺證惠當即下令道:“弓箭手聽命,朝那股騎兵放箭!”
看著正在僧兵裡麵衝刺的騎馬隊,一名僧兵大聲說道:“住持,那裡可還有我們的人,若是放箭的話”
“放箭,莫非你想抗命嗎?”願證寺證惠雙目通紅的責問道。
僧兵吞了口唾沫,連忙大聲說道:“目標敵軍騎馬隊,放箭!”
“放箭!”
弓箭手們得到了命令,連忙瞄準正在戰場上狂奔的騎馬隊們,手中的箭矢如同流星般劃過,直奔騎馬隊而去。
馬場信春在衝鋒的同時也在觀察著戰場上的情況,當看到敵方的弓箭手正在瞄準自己時,馬場信春的大腦也飛快的運轉起來。
若是繼續往前的話,即便能衝到一揆的身後支援南部戰場,但騎馬隊恐怕也會損失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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