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想到人台上那人是謝駿飛,換句話來說,他就是剛剛鳳五嘴裡的狗。
太侮辱人了。
李漣想要上前救人,但是沐崢卻拉住了他。“沒聽鳳五說嗎?這事她做不了主,應該是和官府有關,我們先到後院從長計議。”
半晌後,鳳五回來了。
她並不意外沐崢幾人在等她。
“你們就這麼對待戰俘的?”沐崢想著泱泱華夏,對待戰俘從來選擇優待,儘顯大國風範,但這莒縣的官差未免太過分了點。
“彆忘了這裡叫狗場,這裡沒有戰俘,隻有狗。”鳳五看了一眼眾人憤怒的表情,冷聲道,“我隻是管理狗場,你們彆把那怨氣往我身上撒。”
“可是你們太不尊重人了,你不是想和我們合作嗎?怎麼就忍心幫著那群官差作踐我們的起義軍?”賽張飛雖然不認識謝駿飛,但是她代入了起義軍的情感。
“對啊,你這樣的行為讓我很難相信大戰全麵爆發,你會堅定地站在我們身後。”李漣也說道。
嗬嗬!
鳳五嘴角一翹,輕笑兩聲,那語氣略帶嘲弄,“台上人未摘麵具前,你們何曾為他鳴不平?可現在看到台上之人是自己的朋友,你們的正義感反而爆發了。我可以把它理解成虛偽嗎?”
呃。
鳳五一句話成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細細想來,鳳五說的沒錯。可世間之人本就是利己的啊。
“好了!”沐崢率先打破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對話:“我們的兄弟找到了,你這邊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逃出來?”
鳳五秀眉一揚:“他如果沒有成為攻擂者倒還好說,可現在當眾摘了麵具,就算偷梁換柱也行不通了。可話又說回來,他要是沒能成為攻擂者,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你們也認不出他。”
所以……
鳳五的手指敲打著桌麵:“現在隻能讓他死了。”
死?
李漣剛要怒斥,就聽沐崢來了句:“行,讓他死!”
呃。
李漣瞬間冷靜下來,沐崢都喊謝駿飛去死了,那肯定有讓他去死的道理。
而讓鳳五側麵的是這男人隱隱有可以替李漣做主的資格。
難道他才是李漣背後的大佬?
“五爺,你這是否還有一個叫胡姝兒的姑娘?”沐崢問。
“胡姝兒?”因為有了剛才的猜測,鳳五對沐崢也顯得很客氣,“狗場隻收男丁,至於你說的姑娘,我聽說內城漫花苑倒是添了些新人,正是起義軍。”
“漫花苑?”
“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
隨著鳳五話音一落,沐崢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