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這都一個月了為什麼還沒有媽的錄取通知書發下來?這條街上有幾人都收到了大學的通知書了,不會是,呸呸呸,不會的”
林曉葉和林曉枝穿得跟個球一樣,拿著樹枝戳著地上的雪,悶悶不樂道。
距離高考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河東路也有幾個人考上的大學,家長們更是紛紛提著禮物上門來感謝張父。
更有激動的父母直接給張父跪下磕了幾個響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嘴裡隻能一直念叨著謝謝兩個字。
當事人的張雲曼反而很淡定,仿佛高考的都不是她一樣,一天生活得悠悠哉哉的,反而把林曉雨姐妹三人急得嘴巴裡都要長泡上火了。
還是張雲曼看不下去姐妹三人跟頭拉磨的驢一樣在屋子裡瞎轉,直接把三人趕出去玩。
林曉雨雙手杵著臉,一臉無所謂道:“媽不可能考不上,說不定是考得太好的,重點大學都搶著要呢”
林曉葉和林曉枝對視了一眼,精神一震,對啊,她們怎麼沒想到呢。肯定就像是林曉雨說的那樣。
“喲喲喲,這天都沒黑呢,你們在這做什麼白日夢麼?你媽都這個歲數了還想做著大學的夢,就算是老師的女兒又怎麼樣?還不是沒考上大學?”
鄭大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門,聽到林曉雨那一番話,倚著門框磕著瓜子對著蹲在門口的姐妹三人嘲笑道。
“要我說啊,還不如趕緊找個男人嫁了吧,還看不上我家富貴,現在就是你們哭著求著都不讓你們進我家門”
要不說記吃不記打呢,鄭大娘在林曉雨這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還是沒學乖。
倒也不是沒學乖,隻是見不得張家人過得好,尤其是張雲曼過得越好鄭大娘越生氣。
就巴不得張雲曼過得比乞丐都不如!
林曉葉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擼起袖子打算跟這個鄭大娘乾一仗,還沒起身就被林曉枝按了下去。
“曉葉,你搭理她乾什麼?人能和豬比麼?你說的話她聽得懂麼?”
鄭大娘的鼻子有些朝天鼻,經常被河東路的小孩們嘲笑是豬鼻子,說鄭大娘是大母豬,可把鄭大娘氣得連罵了三天的街,聽說罵完嗓子都啞了,林曉枝這句話直戳了鄭大娘的肺管子上了。
林曉雨和林曉葉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尤其是王桂花家的三個寶,一個個用手比著豬鼻子在鄭大娘旁邊繞圈圈。
“這就是你們張家的家教啊?一點禮貌都沒有,難怪你媽考不上大學,還不趕緊跟鄭大娘道個歉”
林曉雨抬頭,打算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長舌婦又在嚼舌頭,看清是誰後林曉雨故意開口。
“呀,這不是趙大嬸麼?聽說你那寶貝兒子沒有考上大學呢,也是,一個上課都能睡著的人鐵定考不上,實在不行扛大包的臨時工乾乾吧”
也不怪林曉雨這麼說,趙大嬸家的江超美那可是張父都救不了的蠢貨,這麼多人的課上都能睡得打呼嚕,麵對張父的提問更是一問三不知的茫然,偏偏這個趙大嬸相信自己的兒子是文曲星下凡。
這次江超美沒考上大學,這位趙大嬸沒少在後背蛐蛐張父,說是張父教得不用心,要是換個老師江超美肯定就考上了。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外公教的不好,算命先生都說了,我兒子那是當大官的命,這次考不上下次肯定考個狀元回來”
嘴上這麼說,趙大嬸心裡都快被林曉雨的話給慪死了,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打算替張雲曼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
有林曉枝和林曉葉在,怎麼可能讓趙大嬸得逞,兩人配合默契,一個人團雪球一個人扔。
直接把趙大嬸砸得連連尖叫,想還手都沒有還手的機會,就連鄭大娘也沒避免,一視同仁地砸。
“孫富貴,孫富貴,你是死人啊,沒看到你媽被這幾個小賤蹄子欺負了麼?趕緊出去收拾她們,我倒要問問張雲曼怎麼教的孩子”
孫富貴倒是個孝順的,聽見親媽的聲音二話不說就衝了出來,剛想開口就被林曉葉一個雪球穩穩砸在臉上。
趁他病要他命,林曉雨從屋裡掏出早就買好的掛鞭拆成一個個,點完後直接往這三個人腳下扔。
“大姐,二姐,看我的,快讓開”
鞭炮的砰砰聲和三人的尖叫聲混在一起,還有三個寶在旁邊興奮地隻拍手發出“哦哦”的歡呼聲。
要不看鄭大娘三人的慘狀,倒是很有過節的氛圍。
聽見聲音的張雲曼和張父張母齊齊趕了出來,張雲曼沒想到林曉雨膽子這麼大,這麼大的掛鞭都拿了出來,也不怕炸到自己的手,趕緊一把扯了下來。
“我不是讓你們出去玩麼?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曉雨嘿嘿一笑,“媽,我們就是在玩啊,玩趕年獸的遊戲,你不是說過年放鞭炮就是為了趕走年獸這個禍害麼?”
林曉枝和林曉葉齊齊把林曉雨擋在身後,異口同聲的道:“媽,是我讓曉雨放鞭炮的,你彆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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