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不敢多說,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容聆第六感作祟,心不斷往下沉,牽著沈隻隻往裡麵走的腳步加快。
當她走進客廳,一眼看到被沈夫人抱在懷裡的安嘉辰時,容聆眼前黑了黑,身子也跟著晃了一下。
沈隻隻擔心地看著她,“媽媽,你怎麼了?”
容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客廳裡含飴弄孫的沈夫人,一種荒謬感裹住了她。
她沉默著並沒有回答沈隻隻。
因為她發現自己嗓子乾澀,發不了聲。
而這時沈隻隻也發現了安嘉辰,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喜和意外,“安嘉辰,你怎麼在這裡啊?”
脆脆糯糯的聲音響起,客廳裡的三個人同時望過身來。
相比沈夫人的滿眼驚訝,容聆的視線卻是一下子和安南月撞上。
那是一種熟悉的,沉浸在見不得光暗處的挑釁。
安南月幾乎立刻站起身,慌張地對著沈夫人道,“沈夫人,要不,我和嘉辰先回去?”
起初的驚訝過去,沈夫人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她把嘉辰放下,聲音並沒有什麼起伏,“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提前說就看不到這一幕了。
容聆甚至覺得自己再做夢,一時間保持著沉默。
而安南月沒得到沈夫人的回複,眼睫垂下,聲音更加卑微低柔,“沈夫人,您要看嘉辰的話通知我一聲,下次我再帶他過來,今天我們就先走了。”
沈夫人這才看向她,淡淡一瞥,“做好你該做的。”
“我知道的,沈夫人。”
說完,她拉著安嘉辰道,“和奶奶說再見。”
安嘉辰見沈夫人的次數並不多,對著她的嚴肅臉還有點害怕,此刻安安靜靜站在安南月身邊,朝著沈夫人鞠了一躬,“奶奶再見。”
沈夫人滿意點頭,“那你們先走吧。”
安南月領著安嘉辰往外麵走,經過容聆時,無聲地看了她一眼。
挑釁的,得意的。
像毒蛇在陰暗的潮濕地,露出高昂的頭顱。
容聆雙手攥緊,直到沈隻隻呼痛,“媽媽,你捏疼我了。”
容聆恍然一驚,連忙鬆開手,“對不起,隻隻,有沒有傷著?”
沈隻隻摸了摸小手,搖搖頭。
沈夫人朝保姆看了一眼,保姆立刻把沈隻隻抱走了。
四周無人,沈夫人重新坐下,語氣無波無瀾,“你帶隻隻來,該早點說一聲,我也好讓廚房準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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