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像失了魂一樣,貼著牆軟倒在地上。
她無法相信是自己親手把嘉辰送給安南月的,這絕對不可能。
當初她是因為失去嘉辰而傷心欲絕,可是並沒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怎麼可能連發生什麼都不記得?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容聆爬起身拿手機給周航打電話,然而打了半天,他都沒有接。
容聆不死心,繼續打。
打到後麵,容聆的心冷成了一片一片。
她在客廳呆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是被手機鈴聲驚醒的。
看到來電顯示,她猛然清醒,迅速劃開,“周律師。”
“抱歉,容小姐。”周航聲音沙啞,帶著深深的疲倦,“事務所現在有困難,我不能幫你了。”
容聆眉頭皺起,“為什麼?”
然而周航並沒有說具體原因,隻說了一聲”對不起“後就掛了電話。
容聆跌坐在沙發裡,周航雖沒明說,但她能猜到這是沈西渡的製裁。
接下來一段時間,容聆特意請了假,幾乎跑遍了南城大部分的事務所,對方一聽是沈家的案子,全都拒絕了她,並且告訴她,起訴沒有絲毫勝算,讓她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
她本不死心,想要繼續,然而醫院發來了通知,讓她儘快回歸工作,否則就要辭退她。
容聆沒辦法隻好回醫院上班,可沒過兩天,就遭遇家屬拉橫幅投訴。
原因是她做的一台小孩闌尾炎手術,對方家長稱小孩術後發生腸梗阻,疑似醫生處理不當造成。
醫院為避免事件鬨大,讓容聆停職等處理結果,算是給家屬一個交代。
事情接踵而至,容聆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跑到沈西渡的公司,推開他辦公室的門。
沈西渡正在交代工作,看到她驀然出現,和秘書交換了一下眼色,秘書拿著文件離開,順手關上了門。
沈西渡見到她並不意外。
他一直在等她,想要看她在他麵前妥協和低頭。
麵對她克製的眼,沈西渡靠著座椅,雙手擺弄著鋼筆,唇角勾出一抹輕鬆的笑意。
“想通了?”
容聆走到他麵前,死死盯著他,“律師的事,工作的事,都是你做的?”
沈西渡似笑非笑,“如果你再犯倔,接下來還會有更多,比如容家破產,比如你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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