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番茄花興致都不高,景雅急得嘴裡長了好幾個泡,飯菜不敢點辣的吃。倒是番茄花很平靜,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像那晚說的話都是自己的幻覺。景雅又不知道怎麼和她說,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天下午體育課,景雅和番茄花無聊的在操場上散步,景雅努力編織了下語言,說:“你沒事吧?這幾天你都沒說幾句話。”
番茄花哀歎一聲,說:“哎,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你從哪看到的詩句?”景雅覺得奇怪,最近說話文鄒鄒的,說著傷春悲秋的話。
番茄花翻開她的語文書,指著序頁上的詩句,說:“你自己看看,這不是你寫的嗎?”
景雅拿過書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筆跡,上麵寫滿了詩句,幾乎要把那一頁擠滿。這是自己上語文課無聊時寫的,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景雅再仔細一看,上麵有一句詩不是自己寫的,倒像是彆人跟著自己詩句往下填的意思。那是晏幾道的《鷓鴣天》景雅寫的是“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儘桃花扇底風。”
有人在下麵字體雋秀寫著:“從彆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景雅忽然記起,那次校運會自己給劉衡寫稿件的事,當時劉衡說一聽就知道是她寫的,難道這詩句就是他填的?
肯定是他,不然番茄花也不會知道這事,憑借番茄花的記性,她可記不住這些詩詞。
唉,劉衡劉衡,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晚上三人同走,景雅問劉衡詩句的事兒,劉衡當即點頭承認,說:“不好意思,我擅自寫了幾句,我看到你寫了前半段,我一時沒注意就把後半段也寫上了。”
番茄花說:“哎哎哎,你們兩個人就不要在我麵前打情罵俏了啊,可憐可憐我這個還沒開始談就宣告失戀的人好吧?”
景雅一時紅了臉,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沒有的事,再說了你這到底怎麼了?你還沒說後續呢!”
劉衡也覺得奇怪,放慢了腳步準備仔細聆聽,對於番茄花和陳瀟,他確實好奇。
番茄花仰天長嘯一番,頭仰望著月亮,一臉哀傷狀,說:“我那天不是說要跟他告白嗎?結果不知道誰告密還是怎麼著,陳瀟突然給我發消息說他有喜歡的人了。我當即覺得我們組織中出現了叛徒,違背了組織意誌,等我揪出來非打他一頓不可。後來我慢慢覺得,他就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還不是我們學校的。”
“那是哪個學校的?”
“二中。”
“二中?”景雅望向劉衡,他不就是從二中轉過來的嗎?
劉衡來了興致,說:“說說看,叫什麼名字?也許我認得。”
番茄花又是一頓矯揉造作的動作和姿勢,說:“聽說是個美女學霸,也不知道陳瀟怎麼就認識她了,叫什麼方苑秋。”
“你確定?”
“他親自跟我發的信息還會有錯?”番茄花對此確認無誤。
“你說得這個,我恰好認識,她是我之前的同桌。”
劉衡摩挲著下巴,一臉認真盯著番茄花。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番茄花很激動,想上手抓劉衡的手臂,被劉衡躲過去了,番茄花也不在意乾脆站到劉衡跟前,問他:“你說的是真的?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高嗎?白嗎?長得漂亮嗎?”
劉衡故意停頓了會兒,慢慢開口說:“就你說的那樣,美女學霸。”
番茄花肩膀一縮,搖著景雅手臂,說:“完了,我怎麼比得過呀!”
景雅腦子一抽,說:“沒事你本來就比不過。”
番茄花一臉不滿瞪著景雅,景雅連忙轉移話題,說:“那個實在不行,你去她學校找找看不就行了?反正一中和二中相隔不遠。”
“也對啊!那我們周六就去找她!”
“你認識她長什麼樣子嗎?”劉衡無奈的歎氣。
“也是啊,那她長什麼樣?陳瀟為什麼喜歡那樣的女孩子啊?”
劉衡加快了腳步,說:“白白淨淨,話不多學習很努力。”
那不就是女版的劉衡嗎?敢情陳瀟喜歡的是劉衡不是蕭琢華?
景雅得知這個結論眼睛瞪得老大,在劉衡和番茄花之間看來看去,劉衡問她看什麼,景雅說:“那聽你的描述,她那性格的會喜歡陳瀟嗎?”
“不一定,畢竟人都喜歡或者向往自己身上沒有的東西,像陳瀟那樣的,心裡頭或許方苑秋正和合他意。”
“那你有時間帶我們見見唄?我好奇死了,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番茄花直接耍起了無賴,鼓著腮幫用她那無辜的大眼睛直直看著劉衡。
劉衡還認真想了下,說:“最近可能不行,我沒有什麼理由找她出來,等下個月一中二中有個聯合考試,或者有機會見得到。”
“那就這麼說定了哈!下個月我一定要見到她!”番茄花單方麵拍板決定了,緊接著又問:“那你覺得是景雅好還是你那前同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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