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雅沒說話,番茄花把自己雙手拿開,歎了口氣,說:“你說說,最近出的都是什麼事,什麼你著急我著急、你找我我找你的。我們就不能專心搞學習?”
“那你之前和陳瀟呢?前幾天還和我一起去見了張澤坤,這你怎麼說?”
景雅不相信,不知道番茄花這次是打算放棄還是怎麼。
番茄花把頭挨在景雅肩膀上,有點惆悵有些釋然,說:“我早看透了,什麼情情愛愛都是鏡中花水中月,既比不了搞錢又比不了學習,你說有錢想買啥不能啊?錢要是不好陳瀟能大張旗鼓到處賺錢嗎?就算不賺錢學習好也行啊,等到以後考個好大學,你的光明前途不就來了?”
這話說得在理,但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你最近是參悟了?想出家了?”
“說什麼呢你,我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你沒學過詩經中那篇《氓》嗎?其中有一句說的是士之耽兮可以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語文老師都說了這是一篇防止被渣男騙的文章。”番茄花抱緊景雅,說:“你覺得劉衡怎樣?我是覺得哦,或許你們可以先做朋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景雅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不知為何,她想著如果真和劉衡在一起了,內心就會有種罪惡感,一想到這裡眼裡浮現出蕭琢華那天似哭非哭的表情來。也許做朋友是最好的選擇。
“哎,你說我真出家怎麼樣?去次四川峨眉山當個女尼姑!”
“你瘋了?峨眉山上那是和尚多,再說你才十多歲去寺廟做什麼?”
“那又怎麼樣,當個和尚撞一天鐘,啥事不用想,每天念念經拜拜佛,比我們好多了。”
真是越說跳越邪乎,景雅受不了她,把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說:“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你都這麼說我會好好考慮的,你自己也一樣啊,彆說出口的話跟放屁一樣。”
“我懂我懂,那我走啦。”
番茄花大搖大擺走了,景雅想起剛才她說的祁峨眉山當尼姑的事,輕笑一聲,這種不著邊際的話也說得出口。
下午體育課自由活動期間,景雅拉著番茄花在教室休息,劉衡不知不覺也跟著進來,景雅感覺有點累,打算趴在桌上睡會兒。今天雖然頭不痛但嗓子還沒完全好,鼻子還有堵,也不知道為什麼吃東西還是沒味道,完全比不了昨晚那個小蛋糕。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把一件校服披在自己肩上,景雅喝了口水清醒一下。遠遠瞥見番茄花坐在自己位置上抱著手機看電視劇,也不知道是看了什麼,努力憋著笑一邊死掐自己大腿。
景雅把肩上的校服拿下來,放在課桌上,想起上午番茄花對自己說的話,也許現在可以和劉衡說下呢?但這個話具體該怎麼開口?
糾結了很久,景雅決定放棄,是說“我有事找你”、還是“劉衡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呢?”感覺都不行啊!再說,人家憑什麼聽自己的,你說做朋友就是朋友了?或許他根本對自己沒什麼想法呢?就比如他自己說的那樣,來這之前幾乎沒和女生說過話,為了打破這個謠言所以才跟她說話的呢?
哎呀哎呀!愁緒萬千,不知如何是好。
景雅理不清頭緒,用力敲打著自己頭,剪不斷理還亂。
“怎麼了?你頭很疼嗎?”
景雅聽見這聲音抬頭一看,是劉衡,他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麵前,而自己毫無察覺。
“啊是有點。”
“要不要再睡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那個我想說的是我們是朋友對吧?”
劉衡遲疑了會兒,不明白問這個是要乾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是朋友。”
“那我是說,我們高中一直做朋友怎麼樣?”
劉衡驚訝地張了張嘴,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說:“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景雅撓撓頭,又搓著手,說:“我是覺得我們,那個做朋友挺好的。”
劉衡一直看著景雅,不說話。
真是尷尬!怎麼他和蕭琢華一樣,一聊到這個話題不是沉默就是生氣,這是戳到了哪個傷口上啊?
景雅抬頭,不敢看著劉衡的眼睛,盯著他的衣服,說:“我是覺得畢竟是讀書,有什麼可以讀了大學再講,而且你知道,我說過高中不會談戀愛的上次因為我和陳瀟的事情,弄得很尷尬。”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們會一直是朋友。”
劉衡說話的語氣很輕鬆,像是在聊今天天氣怎麼樣。
景雅無形中鬆了一口氣,心中最後一塊大石頭落地,心情舒暢起來,看著劉衡的眼睛,說:“好,那就是好朋友!”
事後番茄花跑過來找她,說:“我都聽見你們說的話了,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朋友才做的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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