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景雅刷指甲油的手一頓,問道:“他是男生,怎麼會像姐姐呢?”
“可是他看向女生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自己妹妹一樣。”
景雅更加不理解,也怕肖季欣聽見了尷尬,說:“你想多了啦!你看看我塗得怎麼樣?”
小包子立即被自己的指甲吸引,開開心心的叫起來,說:“好看,謝謝姐姐!”
景雅給小包子收拾妥當,看著肖季欣全神貫注地調製著指甲油,心中不禁暗想:倘若他真是個女生,那或許就不會如此和諧了吧?
番茄花手裡拿著幾瓶指甲油,問景雅道:“你覺得這幾瓶,哪個顏色最好看?”
景雅認真想了想,指著一瓶天藍色的,說:“這個。”
“你確定?”
“確定啊,怎麼了?”
番茄花嘴角一歪,賊兮兮笑起來:“你說,我要不要給陳瀟塗一個?”
景雅沒想到她還不放過陳瀟,搖頭道:“不行不行,你給他塗問過他的意見嗎?”
再說了,他塗了到時候還得卸掉,這不麻煩嗎?
“還是說……你就是想摸他手占便宜?”
“我是哪樣人嗎?我是覺得,我們這樣擺攤太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錢。我們平時要讀書,也就周末一下午能出來,要是想個辦法,能隨時賺錢就好了。”
番茄花說的沒錯,這樣擺攤不是長久之計,現在沒放假還好大家可以聚在一起,要是放了寒假都回家去了,誰還弄這個?
景雅說:“陳瀟上次不是說了可以弄點穿戴甲嗎?看他什麼時候弄來了。”
番茄花說:“我覺得不太現實,你想想,要是在學校賣這些東西,被老師發現又得沒收。上次我帶了個項鏈都被老唐說了,更不用說這個。”
但是做美甲剛開始就得放棄?肖季欣怕是舍不得,他們幾個也舍不得,再說了這事再爛總得有個結尾吧?俗話說有始有終才有後續。
等到陳瀟和劉衡回來,番茄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陳瀟說:“你說的對咯!我也覺得惱火。”
劉衡見蕭琢華坐在板凳上和一群女生說話,那些女生眼睛裡冒著星星,一臉欣喜,蕭琢華答什麼都說好。
景雅看劉衡一直盯著那兒,說:“哎我都有點後悔叫他一起來了,他本來就不喜歡陌生人圍著他,更何況這麼多女生,他更加不自在了。我看下次還是讓他在寢室睡覺吧。”
劉衡笑笑,說:“我覺得也不算壞事,你看那些女生對他沒有惡意的,再說了,女生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比有些男生好相處多了。他要實在不習慣,不讓他待在攤上就行。”
景雅還想說些什麼,被番茄花一把拉過去,指指陳瀟,又指指指甲油。景雅無奈歎口氣,掙開她的手,說:“算了,你彆亂搞啊,聽陳瀟怎麼說。”
陳瀟蹲在攤位旁邊,嘴裡翹根棒棒糖,番茄花作勢也跟著蹲下,景雅製止她,說:“你彆鬨,女生跟著蹲跟個街溜子似的,等會攤上來人了怎麼辦?”
“哎,我也想和他一起蹲你剛才那個小女生怎麼不見了?”
景雅想起她說的應該是那個小包子,說:“她做完就走了啊,我這次收她錢了,10塊呢!”
番茄花噗地一聲,說:“你才10塊?你知道蕭琢華賣了多少瓶指甲油嗎?30瓶都不止!”
番茄花說的這話恰巧被蕭琢華聽見了,隻見他薄唇輕啟,似怒非怒,斜瞪著番茄花,景雅趕緊推開番茄花,說:“你彆鬨,坐著吧你,等會就要回學校了。”
在回學校前一刻,蕭琢華和肖季欣還在賣力推銷著產品,肖季欣倒也罷了,隻是蕭琢華仍一心一意地推銷著指甲油,惹得那群女生時時發笑。每笑一次景雅就多一份心驚,他該不會在回學校的路上,把她和番茄花打一頓吧?
事實證明,蕭琢華不是那樣的人,肖季欣給大家買了奶茶,都是超大杯的果茶,蕭琢華喝著走在前麵沒說一句話。大概是和女生說了一下午,根本沒力氣再開口了。番茄花和陳瀟一直在討論今後怎麼擺攤賣美甲的事情,劉衡看著景雅心不在焉的模樣,追上來問她怎麼了,景雅說沒怎麼,就是不知道今後該怎麼搞。
劉衡說:“你是說擺攤還是人?”
“兩個都有吧?”
“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期末考,到時候朱姝垚是一定得回去的,蕭琢華也會回老家,至於陳瀟暫時不知道,你呢?你是怎麼打算的?”
景雅咬著吸管,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那個老家是一棟老土屋,白天都要開著燈,上廁所是旱廁,洗衣服要去河裡,喝水要用扁擔去挑,這個情況怎麼說?
劉衡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她答,以為她在猶豫,說:“現在沒想好沒關係,到時候再說吧,要是放假了暫時不回去,我可以來找你玩嗎?”
玩這是個很奇妙的字,他們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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