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之月
傍晚時分,炊煙嫋嫋,婦人們拉著嘰嘰喳喳的孩子們,踏著夕陽的餘暉,興衝衝地回家準備晚餐。
塗山嬌和西陵梅像往常一樣,從回春堂輕盈地飛出,沿著熟悉的小徑,哼著小曲兒往家的方向走。
就在村口不遠處,一幕奇特的景象吸引了她們的注意:一個衣衫襤褸的“黑俠”悠然地躺在路邊,仿佛一位低調的王者,即便是在破布爛衫的遮掩下,也難掩那份不凡的氣質。而他那左肩上的血窟窿,正悄悄地吐露著神秘的黑煙,仿佛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塗山嬌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心裡嘀咕著:“這位‘黑俠’好像不是咱村的呀?這傷,嘖嘖,真夠勁兒的,還冒黑氣呢!不會是中毒了吧?”正想著,一群調皮的小家夥拿著石子,嬉笑著朝“黑俠”扔去,還喊著:“臭叫花子,快滾快滾!”
塗山嬌見狀,正欲挺身而出,卻被西鄰梅一把拉住,她緊張兮兮地說:“小妹,彆多管閒事,這人身份不明。”可塗山嬌卻倔強地搖了搖頭:“姐姐,娘親教過我們,生命可貴。他要是沒人救,就會沒命的。”說著,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著那群小家夥大喊一聲:“夫子來啦!”嚇得小家夥們四散而逃。
“哼,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塗山嬌叉著腰,裝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心裡卻樂開了花。趕跑了小搗蛋鬼們,她這才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黑俠”:“喂,叫花子,你叫什麼名字啊?醒醒呀!”可“黑俠”依舊一動不動。
西陵梅在一旁擔心地問:“小妹,他不會……已經……”塗山嬌卻堅定地說:“不會的,他還有心跳。”於是,她決定帶這位神秘的“黑俠”回家,讓娘親這位醫術高明的“神醫”來救他。她心裡盤算著:“到時候跟娘親撒撒嬌,她肯定會心軟的。”
正當塗山嬌準備扶起“黑俠”時,黑衣男子竟微微睜開了眼,一抹紅色的倩影在他模糊的視線中掠過。他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句,便又沉沉地昏睡了過去。塗山嬌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這位‘黑俠’到底是誰?他身上的秘密又是什麼呢?”
小嬌雙手一使勁,輕輕鬆鬆地把那俊朗男子扶了起來,眼珠子轉啊轉,像是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哎呀,瞧瞧這五官,簡直就是雕刻出來的嘛!隻是這嘴唇,蒼白得跟雪花似的,緊閉著不吭聲,原來是個悶葫蘆呀。
這男子,身量真高,得有個八尺掛零吧,站在小嬌旁邊,簡直像座小山,還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呢!不過呢,可惜了,這麼個大帥哥,竟然是個“無聲”的帥哥。
小嬌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又是抱又是拖,再加上拽,汗水跟下雨似的,衣服都濕透了。梅兒呢,心裡頭那個糾結啊,男女有彆啊,但她又看不得妹妹辛苦,隻好偶爾伸把手。她心裡頭那個急啊,都勸了多少次了,她就是不聽,真是拿她沒辦法。
好不容易,倆人總算是把人給弄到家了。“娘親!娘親!快來看看,我撿了個大活人回來!”
正在院子裡悠閒曬太陽的小夭和璟,一聽這話,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這倆孩子心裡頭那個納悶啊,小嬌這是從哪兒撿來的叫花子啊?
小夭一看這男子,嘿,一身上下雖然穿著破破爛爛的雲錦衣裳,但看那料子,絕對不是凡品。這男的,應該是中原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吧?怎麼流落到這荒郊野嶺來了?還有啊,小嬌這丫頭,怎麼又管起閒事來了?
不過呢,小夭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她先把這事兒放一放,等會兒再好好教育教育這丫頭。
小夭將將叫花子放到了床榻上,搭脈。並豐富苗圃準備熱水。搭脈瞬間,小夭發現這個人,不是人族,不是神族,也不是妖族,看不出他的身份。還有這個人身上有內傷,褪去衣服,箭傷,從前胸穿透後背,離心臟就差一點,幾乎要了他的命,嗓子不能說話隻是短暫的,他隻是重了一種大荒內一種奇特的毒,能讓人失聲,但對於小夭來說並不是難事。現在隻需要研究為什麼傷口血流不止,黑霧繚繞。
待處理完一切,已經月上中稍,小夭走出了房間,璟正在問小嬌來龍去脈。
小夭頭疼得快要爆炸了,二女兒小嬌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無緣無故就挨了自己一頓棍子,可她還是那個樣子,改都不改!都老大不小了,怎麼就看不清那個來曆不明的男子呢?她是不是腦子秀逗了,見人就救!小夭氣得直哼哼,聲音都高了八度:“塗山嬌!給我去麵壁思過!今天晚飯也彆想吃了!”
小嬌撇撇嘴,對著娘親做了個鬼臉,滿不在乎地說:“去就去唄,反正娘親罰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爹爹晚上肯定會偷偷給我送好吃的,我才不怕呢!”
小夭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小嬌現在本事大著呢,給那個叫花子解毒不過是舉手之勞。她更清楚,小嬌雖然淘氣,但心底比誰都善良。知女莫若母嘛,小夭擔心的是小嬌那傻乎乎的性格,生怕她好心辦了壞事,把個陌生人帶回家,卻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梅兒這丫頭也是,也不攔著小嬌點,真是氣人!看來得趕緊去玉山一趟,好好收拾收拾這兩個讓人操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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