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的上空,一隻白羽金冠雕展翅盤旋,銳利的目光穿越桃林,落在一片平靜的瑤池之上。
“九頭妖,你什麼時候能醒?我已修煉成人形,隻是,哎,我沒鳥臉了,。
剛剛還裝模作樣耍威風的雕爺,轉眼就蔫了,毛球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幾天前的那場糗事。那一天,讓它這隻昔日裡威風凜凜的大雕,簡直丟儘了顏麵,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一頭紮進去,從此不再見人。
那日,那個好久不露麵的毛球老兄,終於鼓起勇氣站上了高高的山頭,兩隻大大的鳥眼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盯著眼前那片如畫的美景。突然間,它好像被什麼力量驅使著,張開那對巨大的翅膀,像離弦的箭一樣“嗖”地一下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它就感覺體內好像有個小火山在爆發,一股股熱浪從丹田直奔心口,每一個血管都在歡快地唱著歌,每一節骨頭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蹦蹦跳跳地慶祝著。毛球顧不上那麼多,一心隻想找個涼快的地方,於是它奮不顧身地一頭紮進了傳說中的瑤池。
瑤池的水輕輕撫摸著它滾燙的身體,帶來一絲絲涼爽,緩解了它的不適。雖然它平時對水總是敬而遠之,但現在的身體變化讓它更加害怕,它隻能緊緊閉著眼睛,祈禱著瑤池之水能夠減輕這份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它重新回到正常的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毛球的身體竟然神奇地不再沉痛,他開始興奮地用翅膀拍打著水麵,爪子在水中瘋狂劃動,滿心都是快點上岸的念頭,仿佛水裡藏著可怕的怪獸要把他拖下去似的。他拚儘全力,終於看到了那一線生機——烈陽!正悠閒地站在桃樹枝頭曬太陽。
那不是九頭妖喜歡的那個女人嗎?她怎麼也跑這來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快被水淹死了!
他激動地大喊:“烈陽!快救我啊!”
烈陽聽到聲音,轉頭一看,心裡不禁嘀咕:這誰啊?相柳?不對,相柳怎麼可能變成這副狼狽樣?他瞪大眼睛,隻見瑤池裡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濕透的男人正奮力撲騰著,雙手裸露在外,咦?這家夥好像沒穿衣服啊!
烈陽怒喝一聲:“哪裡來的無恥之徒,竟敢擅闖我的玉山?找死!”
話音未落,一襲紅衣如閃電般向那毛球般的身影撲去,場麵頓時緊張刺激起來。
“烈日!我嘞個親娘嘞,我是毛球啊!快來人啊,我,我快要變成水球了!”毛球一邊掙紮,一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仿佛在與時間賽跑。它的肺部被水猛烈地衝擊著,痛得它眼淚鼻涕一起流。
“媽呀,難道我今天就要在這裡‘泡湯’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烈陽那原本要拍向毛球腦袋的巨掌,竟然硬生生地轉了個彎,變成了一雙撈人的大勺。經過一番艱難的掙紮,他總算把毛球這個“水球”撈上了岸。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白光唰地從他的眼前閃過。
“哼,臭流氓,吃我一招!”
當塗山嬌順著烈陽那風馳電掣般的身影望去,隻見烈陽從水中撈出一個全身赤裸的男子?對,你沒聽錯,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要不是她平時在娘醫館裡見多了假體模具,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這麼“坦誠相見”,簡直是不要face到了極點!
狼鳥烈陽大手一揮,竟把那家夥的上半身從水中撈起,遠遠一看,嘿,他仿佛是剛從原始森林走出的野人,衣服?不存在的!真是沒想到啊,咱們玉山竟混進了這樣一位豪放不羈的“時尚達人”!塗山嬌又羞又氣,從自己身上快速地撕了塊長條,把自己的眼睛快速地蒙上,她要讓這個流氓死無葬身之地。
毛球滿腦子問號,這姑娘是哪根筋搭錯了?要說發瘋,怎麼著也該輪到自個兒先瘋瘋癲癲一陣啊!她怎麼就這麼不可一世,不就仗著會擺弄點毒藥嘛?至於嘛?水淹的憋屈感,跟火山爆發似的直衝腦門,多年積壓的小委屈瞬間化作了熊熊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
烈陽一落地,眼睛就被小嬌那蒙眼刺人的架勢給晃得一愣一愣的,心裡直犯嘀咕:這是哪門子的救人大法?他連忙扭過頭去,隻見那邊兒,毛球那小家夥光溜溜地站在那兒,齜牙咧嘴的,簡直就像個剛從蛋殼裡蹦出來的小醜,讓人看了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哎喲喂,我的天哪!毛球,你這是……你這是直接進化成人形了啊?怎麼還這麼豪放不羈呢?”烈陽邊說邊動手,嗖的一下,就在毛球身上變出了一套閃亮亮的衣服,跟變魔術似的。
毛球呢,一臉懵圈,心裡直嘀咕:烈陽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這身羽毛,可是咱鳥類中的頂級奢華款,他乾嘛非得給我套上一層布呢?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再瞧瞧這位大姐,咋也在這兒晃悠呢?這些年,毛球夢裡頭跟九頭妖較勁,心心念念就想把這姐們兒給“哢嚓”了。
“烈陽兄,你讓開點兒,讓我好好會會這位不速之客!她自個兒送上門來,我可不客氣了!”烈陽一個勁地攔,咱們小嬌妹子手裡的劍那是寒光閃閃,壓根兒沒打算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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