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體內的兩股靈氣來回亂竄,他原本修煉的是水靈冰係靈力,而南榮東升的天罡內功為雷係靈力。相傳雷伯將畢生的靈力修煉寫成書,傳給後世,也不知這個雷係功法是不是雷伯的功法,他的另外一個黑暗係靈力,也就是吸魔大法,釋放黑暗靈力,他也苦不堪言,這些他都不需要,奈何南榮東升詮釋了什麼叫,“霸王硬上弓”,他現在還,“贈送”不出去。
相柳壓製體內的靈力,渴望早點打通,這種被氣頂著感覺,甚是不舒服。
相柳與塗山嬌出了魔界,此次仿佛比上一次出魔界要順暢的很多。在魔界外徘徊已久的毛球,看到相柳,那是一個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相柳的大腿不撒手,煩的相柳九個腦袋都疼。
毛球喋喋不休訴說連日來的相思苦,塗山嬌早已經樂的沒個樣兒。
相柳揉了揉眉心:“毛球,回軹邑城。”
說完,拉著塗山嬌一個飛起,躍到了毛球後背。
毛球欲言又止,終究沒忍住“你確定要去那個地方?”
相柳拍了拍毛球的腦袋:“走吧”
毛球搖了搖腦袋,那個去過無數次的地方……蒼玹已經登基,如果他知道相柳還活著,會是什麼結果?在它鳥類的認知裡,它隻知道,相柳上一世,他真正來軹邑城一是為了神農山上小月頂的那位大王姬小夭,可他每一次離開這裡,都帶著無儘的落寞而離開……。軹邑城對於相柳來說,擁有太多的不快樂。希望這次回去,相柳不再如上一世般。
塗山嬌通過兩人的談話,她感受到了氣氛的壓抑。塗山嬌緊緊挨著相柳,她側臉看著相柳的側顏,他那張冷峻的麵龐,唇角緊閉,眼睛看向遠方,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她既然不知道相柳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相柳微微轉過頭,對上塗山嬌凝視的眼神,用手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一個微笑,讓塗山嬌安心。
塗山嬌道:“相柳,你有心事,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扛。”
相柳用手摟緊塗山嬌,再次看向那茫茫的雲海,心中飄向了那久彆的“故土”
毛球偶爾將自己在軹邑城的所見所聞跟相柳說說。相柳通過毛球得知防風小怪的一些事情。
防風小怪,現在過得很不好,上一世,相柳為了讓小夭對防風邶這個身份徹底死心。於是,赤水豐隆和小夭的婚禮上,防風邶強行將小夭帶走,相柳的目的達到了,“防風邶”也徹底死了,從此小夭斷了與防風邶的任何想法。後來有人說,防風邶死後,大王姬很傷心,善藥理的她整日研究複活防風邶的藥……
這次,相柳再次以防風邶的身份在魔界救了許多神族、妖族、人族的人。防風邶就像一個英雄般活在了這些人的心中。
防風家變成這樣,就要從防風小怪說起,防風小怪一共就三個孩子,可他偏偏更疼愛嫡出長子防風崢,防風小怪從小就重點培養長子,而這個長子也對得起他的老父親,三歲作詩,八歲文采敢跟整個中原比,還沒成年,就被軒轅王破格錄取為重臣培養。有些人,上帝為你開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關上一扇窗戶。防風崢,知識技能無人能比,但為人處世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不明白。防風氏的生意,沒有出事的時候,人人巴結,一旦有點事了,人人跟躲瘟疫一般,躲他們家遠遠的,仿佛沾上防風氏就會倒黴,沒有了經濟來源的防風氏瞬間瓦解,當然也不排除蒼玹的惡意報複,畢竟蒼玹疼愛的小夭那時喜歡跟邶來往,而且,他猜到邶就是他的敵人相柳,有氣撒不出,可不找防風家了,讓整個防風氏家族開始走下坡路。原以為,依靠嫁入塗山家的防風意映能幫襯著家裡點,結果,防風意映嫁入塗山氏後,惹出的幺蛾子事,讓他們整個防風家族更抬不起頭來。
防風小怪與防風崢遷居之處,位於軹邑城的最南端,此區域實為軹邑城中最為貧困的地帶。城中富庶與權勢之人均聚居於城東與城西,而防風家因長年無穩定收入,家境日漸困窘。防風小怪為求生存,不得不將家中所有貴重物品儘數變賣,並遣散了家中傭人,最終無奈之下,選擇定居於此地。這些年,早已經揭不開鍋的防風小怪,白發蒼蒼,現在如同喪家犬,搬到一個破落遮風擋雨的地方,小怪仰頭望向天空,大好男兒,淚竟然不自覺地流了下來,他這一生,辛苦培養了三個孩子,結果,各個不爭氣!現在連住的地方,狗都不待見……
此刻,相柳輕緩地推開了那扇木質門扉,目光遠眺著那位年邁的老人,其發絲已全然斑白。在相柳的記憶深處,對於這位長者並未抱有特彆的情感,昔日裡,此人每月僅給予他微薄的銀兩,從未展現過絲毫關懷之意。即便是在防風邶的母親離世之際,葬禮也僅是草率地操辦。從情感上講,兩人之間本應無甚糾葛,然而,相柳仍毅然決定歸來。這是因為,正是這位老者,親自傳授了他防風家族的射箭技藝,做為一個外人,他學到了防風家的絕技,他從內心來說,要感謝防風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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