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晌午時分,西陵梅即將為赤水疆良進行最後一次治療,其心疾在她的精心調理下已見顯著好轉。為此,她特意細致裝扮,力求在赤水疆良麵前展現出既溫婉又不失莊重之姿。然而,在即將啟程前往赤水府邸之際,她忽而憶起往昔在沃野島時,目睹鄰家姐姐出嫁時的裝扮,那份嬌羞與莊重交織的情景,不禁讓她心生觸動,遂輕掃腮紅於麵頰,增添了幾分羞澀之色。
當她步入繁華大街,不料卻遭遇了幾位貴族小姐的無端非議。她們對她指指點點,言辭間充滿了輕蔑與嘲笑:“瞧,那就是西陵梅,一副鄉野村姑的模樣。”“哈哈,看她那兩頰緋紅,簡直就像隻猴子。”“哎呀,這年頭還有人梳這種過時的發髻……”
麵對這些突如其來的侮辱,西陵梅內心雖怒火中燒,但她深知此刻的隱忍與堅持更為重要。她暗自立誓,定要攀上人生的巔峰,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如今,舅舅對赤水氏愈發器重,而疆良的病也即將痊愈,她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待到那時,她定要讓這些曾經嘲笑過她的人,為自己的言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就在這一刻,一輛閃耀著璀璨光芒的豪華馬車突然從眼前呼嘯而過,駕車的那位英挺男子高聲呼喊:“快閃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十萬火急!”西陵梅定睛一看,那身影竟是赤水疆良的貼身侍衛飛羽!難道說,赤水疆良心臟病又提前發作了?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她精心配製的藥方明明要明天才見底,這到底怎麼回事?心裡嘀咕著,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跟上了那疾馳的馬車。
馬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熙熙攘攘的市集醫館前,恰似天作之合,塗山嬌正從那古色古香的門扉中款步而出,準備優雅地轉身離去,卻不料被這一幕緊急救援打斷了節奏。隻見飛羽身手矯健地從馬車上躍下,輕輕一掀車簾,裡麵竟露出一張俊朗非凡的臉龐,青絲如瀑,被精致的玉冠高高挽起,本應意氣風發的他,此刻卻雙手緊捂著胸口,眉頭緊鎖,痛苦之色溢於言表。赤水疆良緊隨其後,剛踏出馬車便單膝跪地,心臟的疼痛如同萬箭穿心,讓他幾乎窒息。
此情此景,刻不容緩,塗山嬌哪裡還顧得上多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救人要緊!”
飛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公子啊,我家公子心臟病突發,我得……”
塗山嬌火急火燎地打斷:“囉嗦什麼,再磨蹭你家公子就要跟閻王喝茶了!快,先把人群散了!”
飛羽愣了愣,但看著年輕的公子還是心存疑慮,生怕耽誤了救治。
“公子,我……”
“你啊你,怎麼這麼磨蹭!快,順便幫我抱著它。”塗山嬌看都不看飛羽,直接將鳳凰放到了飛羽懷中。
接著,塗山嬌直接把赤水疆良平放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扯開他的上衣。疆良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死死拽著衣服不放。
“再不鬆手,你的小命可就懸了!放手!”塗山嬌眼都不眨,直接掰開疆良的手,從包裡掏出銀針,準確無誤地紮進膻中穴,再是巨闕、關元、天突……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紮完針,她又從包裡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進疆良嘴裡。疆良瞬間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心臟也不那麼疼了,緩過氣來才發現周圍人都在看他,耳朵根子都紅了。
疆良盯著塗山嬌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微弱地問:“你……認識西陵梅嗎?”
“哦,她是我姐,你也認識她?”
赤水疆良一臉困惑,這時塗山嬌已經拔下了所有銀針。“感覺怎麼樣?”
赤水疆良長舒一口氣:“好多了,心臟不疼了。”
“那就好,咱們來算算賬。你剛才吃了我一顆速效救心丸,一顆五百兩,得吃三次,病才能好,三顆就是一千五百兩。施針就算我送你的,不用另算。這瓶子裡還有兩顆,記得每天吃一顆。”
赤水疆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我的病能全好?”
塗山嬌一臉理所當然:“對啊,我說明白了吧?還是……”
“飛羽,給這位公子一萬兩!”
塗山嬌驚呆了,今天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塗山嬌心裡樂開了花,笑得跟朵花似的。
疆良道:“我叫赤水疆良,我該如何找到那位公子呢?”
塗山嬌誤以為赤水疆良在質疑她的醫術,便俏皮地回應:“公子,你的病嘛,包在我身上!如果你的病好不了,診金我也不要了,全退給你,怎麼樣?”
疆良低聲道:“公子,你誤會了,還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塗山嬌嘿嘿一笑,心裡盤算著,這大財主的錢包可不能輕易放過,但轉念一想,賺錢的事還是低調點好,免得被娘親知道了沒收去,那可就虧大了。
於是她俏皮地說:“相逢何必曾相識,你我一麵之緣,何必糾結名字?我救你本是我當大夫的職責所在。公子,你先安心養病。要是想找我,找這家掌櫃的就行,他知道我在哪兒。”說完,她站起身,抱起鳳凰,哼著小曲兒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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