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中旬,一輪圓月空中高高掛起。
幾人吃喝搞定後,塗山嬌說:“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允兒本是個軒轅的女子,喝酒不在話下,眼看塗山嬌要走,心中焦急道:“嬌嬌,你留在這裡陪我可以不可以嘛。”
塗山嬌笑道:“怎麼還沒喝夠呀,哪裡我道軒轅陪你一醉方休。”
允兒本想繼續挽留,細思考來,或許塗山嬌還有事,也不多在挽留,畢竟這裡可是彆人家,待嬌嬌回頭去軒轅,好好招待她一番。
這時,赤水疆良雖然喝得有點暈,但心裡頭還是明白得很。他尊重塗山嬌的決定,就說:“行,那我送你回去。”
允兒聽完後,心中有那麼一絲失落,但是立刻恢複道:“嬌嬌,有美男相送呦,回見啦。”
說完這話,疆良派人將允兒安頓到木樨園去,那可是塗山璟以前住的地方。
兩人結伴而去,允兒看著俊男美女的背影,從內心來說,她喜歡嬌嬌,嬌嬌為人實在,再說了疆良他現在能力不錯,將來一定能照顧好嬌嬌的,隻可惜,自己晚了一步,那又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及時止損,不是自己的,不要惦記。
當月光高懸於中天之際,原本適宜策馬疾馳,塗山嬌卻堅持選擇徒步前行。
夜風漸起,帶著幾分涼意,卻也意外地將兩人間因酒意而生的朦朧狀態吹散,恢複了清醒。
沿途,兩人並肩而行,卻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仿佛所有的言語都已被這寧靜的夜晚所吸納。直至抵達鳳若居,塗山嬌停下腳步,望向疆良。
在夜色的映襯下,他身姿挺拔,目光深邃,正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我到家了,你早些回去吧。”
疆良輕輕應了一聲“嗯”,然而,他的腳步卻並未移動分毫,依舊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跟隨塗山嬌的身影。
塗山嬌心中了然,再次叮囑道:“路上務必小心,注意安全。”言罷,她毅然轉身,步入大門之內,未曾回頭。
“嘭”的一聲,大門被塗山嬌重重關上,此刻她的心如止水。那抹身影竟然還固執地站在原地,像是刻畫在夜幕中的一道風景。不要再想了。
正當她準備順著自己的房間方向而去,黑暗中,一道影子悄然無聲地擋在了她的去路。她猛地一怔,瞳孔放大,差點沒喊出聲來,但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輕聲嘀咕:“姐姐,你這招‘突然襲擊’可真夠嚇人的!”
西陵梅一直注視著塗山嬌,從小嬌和疆良回來她都看到了,一天,她在等妹妹回來,她擔心妹妹不回來,如果不回來,她又該怎麼辦?現在她回來了,可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落寞,是因為她也看到疆良看妹妹的眼神充滿了愛戀嗎?
“嬌兒,你回來了。”
塗山嬌眨巴著大眼睛,瞅著姐姐笑道:“姐姐,你不會是在這兒給我當守門神吧?”
西陵梅輕輕搖頭:“哪有,我隻是恰好路過這裡。”
塗山嬌心裡嘀咕著,臉上卻露出疑惑的表情:“路過?這麼巧,路過家門口?”
西陵梅話鋒一轉:“嬌兒,你知道相柳他”
塗山嬌打斷了西陵梅的話頭:“姐姐,我和他已經過去了,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咱就彆再提他了。我真心祝福他們。”
西陵梅還想再勸勸:“嬌兒,你或許對相柳有些誤會呢?”
塗山嬌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姐姐,我真的累了,那些都過去了。咱們就彆再翻舊賬了。我這兩天還得去軒轅那邊忙,先回去補個美容覺。”說完,她便轉身,帶著一絲灑脫,向屋內走去。
翌日,塗山嬌跟爹娘提起了想去軒轅的念頭,小夭非但沒攔著,心裡還琢磨著自個兒也好久沒見父王了,乾脆一拍即合,決定全家總動員!
小嬌心裡頭最掛念的就是她的寶芝堂了,那養顏膏、麵膜貼,簡直是供不應求的寶貝疙瘩。九鳳這家夥,從寶芝堂開張那天起,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白天黑夜連軸轉,現在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塗山嬌雖然招了不少人手,但總感覺還是不夠用,連上次救下的妖族小兄妹都被拉來幫忙了,看他們正值長身體的時候,還得兼顧著招呼客人,真是辛苦又可愛。
眼瞅著就要啟程去軒轅了,九鳳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嬌嬌啊,你要是走了,咱們的生意被彆家給撬了牆角可咋整啊?”
塗山嬌卻笑眯眯地安慰道:“哎呀,總得給彆人留口飯吃嘛!再說了,我這寶芝堂一開張,就搶了不少人的飯碗,他們心裡頭指不定怎麼眼紅呢,現在沒來找咱們麻煩就算不錯了。錢嘛,大家一起賺才熱鬨嘛!”
九鳳噘嘴說道:“你說的話,誰信呐?瞧瞧你,都快把人餓得跟柴火似的了,這會還在這兒裝什麼菩薩心腸。要是我,我就直接動手,把他們全都擺平了,省的他們將來抱團兒對付你。”
塗山嬌笑得花枝亂顫:“你累了吧?要不讓毛球那小子來幫幫你,省的你把自己給累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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