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寒風刺骨,凜冽異常。
相柳心急如焚,不斷催促著九鳳加速飛行,他的目光緊盯著前方,眼中滿是擔憂和不安。九鳳奮力揮動翅膀,但長途跋涉已讓它疲憊不堪,終於在一片皚皚白雪中耗儘體力而停下。
在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裡,相柳一眼就看到了被凍得瑟瑟發抖、傷痕累累的毛球。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跳下九鳳,快步走到毛球身邊。
然而,四周除了冰冷的雪,並沒有塗山嬌的身影。相柳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毛球,醒醒!"相柳的聲音帶著緊張和急切。他迅速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送給毛球,暖暖的熱源湧入毛球的身體,毛球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
毛球慢慢地睜開眼睛,初醒時還有些恍惚,仿佛還沉浸在夢境之中。當他看到眼前的相柳時,激動地拉住了相柳的手,說:"九頭妖怪,你可算回來了。"
相柳緊緊握住毛球的手,語氣急切地問:"塗山嬌呢?她現在在哪裡?"
毛球有些茫然,回答道:"她不是在軹邑城嗎?"
相柳皺起眉頭,提醒道:"毛球,你看看周圍,這裡是哪裡?"
毛球這才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驚訝地發現他們身處一片陌生的環境。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神充滿恐懼,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我們在軹邑城啊"
九鳳見此情形,亦是焦急地插話道:“毛球,莫非你因這冰天雪地而凍得神智不清了?”
此時,毛球似是突然恍然大悟一般,驚喜地說道:“九頭妖!九鳳!你們都來了。我真是太開心了。”
相柳卻再次焦急地追問:“塗山嬌呢?她在哪裡?”
毛球忙不迭地回答道:“我們本來是要一起到這裡來找冰晶的,可是我忘記了冰晶在哪個方位了,我們便先去了幾座山尋找,她們二人是今日清晨出發,向南而去。”
相柳心中生疑,自語道:“莫非是瞿父山?”言罷,急忙交代了幾句,便迅速向瞿父山疾馳而去。
九鳳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相柳離去的方向,心裡掛念著塗山嬌的下落,她本就因為一直未見到塗山嬌而深感憂慮,如今更是心急如焚。毛球現在凍傷後,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總覺得他反應有點遲鈍,讓人難以理解。如果不管他,又擔心萬一有什麼妖物來襲,自己也無法安心離開。毛球雖傻,但不笨,他感受到相柳急切的樣子,又看九鳳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塗山嬌發生了什麼不測?毛球道:“走,一起找她們去。”兩人未加遲疑,便一同追尋相柳的蹤跡。
相柳沿著與塗山嬌分彆的方向尋找著她的下落,但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他的內心愈發感到不安和焦慮,仿佛有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心頭。
微弱的心跳聲在相柳耳邊回響,這讓他更加擔心塗山嬌的安危。他無法想象失去她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心中的恐懼和不安不斷加劇。然而,相柳不敢深思下去,他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相信隻要找到塗山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想起了曾經拯救小夭的經曆,那時候他毫不猶豫地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她。如今麵對塗山嬌,他同樣願意為之付出一切。他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塗山嬌能夠平安無事。
終於,相柳來到了瞿父山腳下。但眼前的景象卻令他驚愕不已——整座山峰被白雪覆蓋,周圍一片死寂,仿佛沒有絲毫生機。這是一場可怕的雪崩,而塗山嬌是否就在其中呢?
相柳的心情愈發沉重,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荒涼感。他不禁問自己,難道塗山嬌真的遭遇了這場雪崩嗎?不,不可能!她那麼聰明、機智,老天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奪走她的生命呢?
相柳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他堅信塗山嬌一定還活著,等待著他去尋找。於是,他決定繼續深入雪山,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定要找到塗山嬌的下落。
在這片看似寧靜的雪山與茂密的森林之中,空氣中悄然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相柳憑借其敏銳的嗅覺能力,仔細分辨之下,隱約察覺到這股氣息中混雜著塗山嬌特有的獨特氣味。在一株晶瑩剔透的冰樹之側,他敏銳地發現了一絲已被嚴寒冰封的血跡。儘管時光流轉,已將這血跡凝固成冰,但塗山嬌獨有的血液特征依然清晰可辨,使得相柳能夠確信無疑,這正是塗山嬌所遺留下的鮮血。
相柳一心想要找到那條通往山中的路,可是,厚厚的積雪卻擋住了他的去路,令他舉步維艱。那極其微弱的心跳聲,讓相柳一刻也不敢鬆懈下來,因為他知道塗山嬌一定就在這裡。於是,他迅速調動起全身的靈力,準備將眼前的積雪全部清除掉。但是,積雪實在太厚了,清除工作的艱難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當毛球和九鳳匆匆忙忙地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正在全力奮戰、不斷釋放靈力的相柳。他竭儘全力地在積雪中努力開辟出一條通道來。他的靈力似乎無窮無儘一般,但即使這樣,麵對著這如小山般厚重的積雪,他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每當靈力消耗殆儘的時候,他就會改用自己的雙手去挖掘。潔白的雪地漸漸染上了相柳鮮紅的血跡,他一邊挖著,嘴裡還念叨著:“嬌兒,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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