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裡,相柳待了許久,久到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今夕是何年?他的心亂如麻,就像丟了啥寶貝似的,空落落的。這幾日發生的一切,仿佛讓他回到了上一世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前夜。
那時候,他和塗山嬌一起並肩作戰,他們彼此扶持,互相保護。在魔界裡,他們一起麵對無數的危險,卻從未退縮過。每一次受傷,他們都會默默地為對方舔舐傷口,用生命守護著對方。然而,如今的他卻隻能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回憶過去。儘管“塗山嬌”還在眼前晃悠,但她隻是瑤姬大神的一縷神識,而真正的塗山嬌早已遠去。曾經的美好時光已成為遙遠的夢境,再也無法觸及。
對於瑤姬,他並不恨她。因為他明白,塗山嬌隻不過是瑤姬大神的一部分,當瑤姬的神體回歸本位時,他又怎能要求她賠償他失去的塗山嬌呢?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沮喪,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未來,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勇氣繼續追尋自己的夢想。
相柳心中怒火中燒,仿若燎原之勢!他怎能忘卻,那個令塗山嬌殞命的女子?可恨的是,如今他卻身陷這殘破幻境,難以脫身!他恨不得衝破這虛妄之象,衝將出去,將那女子擒來,一刀一刀,使其遍體鱗傷,讓她飽嘗生不如死的痛楚!皆是因她,嬌兒才落得如此淒慘下場,嬌兒所受的每一絲痛苦,相柳都要讓那女子千百倍地償還,讓她知曉,觸怒他的後果!
相柳已然明悟,他必須離開此地,他深知此處與瑤姬定然存在千絲萬縷的關聯。
相柳尋到瑤姬,他嗓音嘶啞,數日來的首句話,仍是竭力道出:“瑤姬,我欲離開此地,不知你是否知曉如何出去?”
瑤姬心中暗自思忖,猶如波濤洶湧,這家夥總算開竅了,亦是個命苦之人。然而,話雖如此,她自己亦是茫然無措,偏在此時,腦海中有個聲音仿若複讀機般,喋喋不休地念叨:“瑤姬,瑤姬,相柳若出了幻境,你便會成為孤家寡人,快拉住他,他可是你的如意郎君!莫讓他離去!”瑤姬此刻甚是糾結,心中如明鏡般,知曉這定然是她那愛惹事的神識在搗鬼。自從這神識歸來,便未曾消停,整日在她耳畔聒噪不休。這幾日,她猶如做賊般,目光始終未離相柳,見他愁眉不展,她心中焦急萬分,恨不能立刻衝上前去,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好生寬慰於他。可那神識卻仍在那裡攪擾,扯開嗓子呼喊:“夫君!夫君!我是塗山嬌啊,我就在你眼前呢,快看看我啊,莫要悲傷了!”
瑤姬憤怒得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聲音震耳欲聾:“我就是獨一無二的瑤姬,天上地下僅有這一個!我對玄夜的愛意如崇山峻嶺般巍峨,似汪洋大海般深沉,絕非是對你相柳那般!休想以你的思維來掌控我,我絕對不會輕易屈服!”
相柳一臉茫然地凝視著瑤姬,柔聲說道:“瑤姬,請你先冷靜下來,我當然知道你是瑤姬。是否存在一些誤解呢?我隻想儘快離開此地,彆無他意。”
瑤姬的眼眶泛起紅暈,嘴角輕輕顫抖著,仿佛一隻迷失在迷宮中的小貓,顯得既無助又迷惘。她心中的感受錯綜複雜,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足以烹製出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然而,卻無人能夠體會到她內心的苦楚與酸澀。在外人眼中,她或許如同突然發狂的婦人一般,但又有何人能洞悉她內心深處的苦苦掙紮呢?自從那縷神識不老實的回歸後,瑤姬的生活宛如被淘氣小精靈施展了魔法,變得混亂不堪,讓她幾近崩潰。
瑤姬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與無助:“不好意思啊,我感覺自己真的沒有休息好,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好像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樣。說實話,對於這個詭異的地方,我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這裡就像一個超級大的、錯綜複雜的迷宮,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呢,我總覺得,這裡很有可能是一個陣法,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個隱藏其中的神秘陣眼,說不定就能打破這個困境,重新見到陽光了!”
相柳聽著瑤姬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你說得對,必須要儘快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才行!”
瑤姬聽到相柳的讚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相柳,帶著一絲期待的口吻說道:“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呢?我實在不願意一個人留在這裡,那種感覺太可怕了,我害怕孤獨。”
相柳一愣道,“自便吧!”
瑤姬本來還想著和對方再多聊一會兒,但不知為何,那些想要說出口的話語卻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怎麼都說不出來。她不禁暗自嘀咕,今天自己的嘴巴難道是被漿糊黏住了嗎?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笨拙?然而,她心中還有一個謎團尚未解開——那個名叫玄夜的家夥,明明答應好要來接親,結果卻爽約不來,這到底是為什麼?她決定一定要找到玄夜,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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