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如輕紗般透過雲層的縫隙傾瀉而下,斑斑駁駁地灑落在兩人身上。原本緊張兮兮的氛圍,竟被這如水的月色溫柔地撫摸了一番。
待那些魔兵撤離之後,瑤姬小心翼翼地豎起耳朵傾聽樹下的動靜,確定四周已經安靜無聲後,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迅速從相柳身上蹦跳下來。一隻手緊緊地攥住樹乾,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而騰出的另一隻手,則毫不猶豫地朝著相柳那張英俊卻讓人生氣的臉揮去,同時口中還怒斥道:“臭流氓!”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相柳先是一愣,隨後他的語氣變得冷冰冰起來:“你……”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瑤姬便又揚起了手掌,作勢還要再給他來一記耳光。
就在這時,相柳眼疾手快,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瑤姬的手腕。他瞪大雙眼,猶如銅鈴一般,心中暗自思忖:這女人也未免太過份了吧?自己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可從未遇見過如此蠻不講理之人。隻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再打一下試試!”
此時的瑤姬滿臉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惹人憐愛。她毫不示弱地大聲叫嚷著:“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這個無恥之徒,就是想要趁機占本姑娘的便宜!你居然敢碰我的……”說到這裡,瑤姬突然頓住了,那句“屁股”無論如何也難以啟齒。她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眼前這個輕薄無禮的男子。
相柳卻氣道:“我占你便宜?你看看你自己,我占你哪門子便宜!”氣得話都說得不利索了。
瑤姬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怒目圓睜地瞪著眼前的相柳。如水的月光灑落在她那精致的麵龐上,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越發的嬌俏動人。隻見她銀牙緊咬,粉嫩的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心裡頭滿滿的都是委屈和難以遏製的憤怒。
而另一邊的相柳,則是滿臉的無辜之色,那雙好看的眉毛微微皺起,似乎在訴說著自己所受的不白之冤。兩人就這樣對峙著,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起來,就連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般,彌漫著一股讓人幾乎快要窒息的緊張感。
瑤姬的一隻小手依然死死地攥著身後的樹乾,因為太過用力,指關節都開始泛白。隻聽她惡狠狠地衝著相柳喊道:“你要是再敢靠近本公主一步,信不信我立刻剁了你的雙手!”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其中飽含的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相柳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被氣得冷笑出聲。他覺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荒謬、太可笑了。
他也毫不示弱地回擊道:“哼,你若是膽敢對我動手,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小心我一口把你給吞進肚子裡去!”說罷,他猛地瞪大雙眼,原本漆黑如墨的眼眸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猩紅色,猶如兩團燃燒的火焰,凶狠地盯著麵前的瑤姬,那模樣仿佛真的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瑤姬又豈是那種會輕易被嚇到的人?小時候,她的父皇也常常這樣嚇唬她,可最後呢?還不是照樣把她寵得無法無天。所以對於相柳的威脅,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隻見她試圖將自己被相柳握住的小手抽回來,可是相柳卻握得更緊了,宛如鐵鉗一般,讓她根本掙脫不得,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將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掌心之中。
“鬆手!不然,後果絕對不是你能夠承擔得起的!”瑤姬怒目圓睜,嬌嗔的聲音之中飽含著濃濃的威脅之意。她故意選擇忽視掉相柳那猶如深潭一般深邃且冰冷的雙眸,似乎這雙眼睛所散發出的寒意對於她來說根本就起不到絲毫的威懾作用。
相柳則毫不退縮地一步步向前逼近,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究竟為何總是三番五次地來觸碰自己的底線?
瑤姬見狀,再次出聲警告道:“相柳,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趕緊放開手!”這一次,她的語氣變得愈發堅決起來,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自己絕對不會有半分的退讓與妥協。
被怒火衝昏頭腦的相柳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話,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滿含挑釁與不屑的冷笑,冷冷地回應道:“哼!我倒是想要好好見識一下,我到底會怎樣自負其果!”話音未落,他便又朝著瑤姬靠近了幾分。
隨著相柳的不斷逼近,瑤姬的身軀也被迫緊貼在了身後的樹乾之上,留給她可供後退的空間已然微乎其微。
眼看著局勢越發不利,瑤姬心一橫,決定采取以退為進之策,她不僅沒有繼續掙紮躲閃,反而猛地往前一撲,整個身子緊緊地再度貼上了相柳,並順勢將自己的腦袋倚靠在了相柳寬厚堅實的肩膀處。緊接著,她張開櫻桃小口,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銀牙,狠狠地朝著相柳的肩頭咬了下去。瑤姬仿佛要把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所有憤怒、委屈以及不甘統統都通過這一口宣泄出來。
許久之後,瑤姬終於鬆開了口,那撕咬所帶來的劇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使得相柳逐漸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他強忍著痛楚,嘴角抽搐著說道:“瑤姬啊,難不成你是狗麼?怎麼咬人這般凶狠!”儘管嘴上這般說著,瑤姬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將雙手攥得更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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