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拿著一個小銀盞,裡麵裝著上好的琅琊台,隱隱約約的酒香飄入了肅喜的鼻腔中。
肅喜稍微抬頭,眼中充滿了探究,青雲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肅喜,你也算是老太監了,怎麼天天看這花,也不曉得為娘娘做些事情。”
肅喜依然我行我素,冷淡地開口道:“地我掃了,生出的那些不要的東西我也扔了。我做的活兒都比其他的太監多,我怎麼沒做事?”
青雲不屑的冷笑,拿一隻手指得肅喜的額頭,恨恨地說道:"娘娘要你辦大事,你偏做這些小事。
怎麼還念的舊主子,隻可惜你的主子已經死了。
哎呦,我又想起來,莫不是你跟那個頌芝有一腿,天天還去看她。”
肅喜聽到頌芝的名字,麵紅耳赤,懦懦說不出話來。
踏雪剛好從裡麵出來,看著青雲留在這裡,連忙催促道:"皇上快來了,你怎麼還愣到這裡?”
青雲這才沒找肅喜的麻煩,但依然朝他呸了一聲。
喃喃自語的說道:"一個矮小的小太監,又不能真變高,還穿那麼高的鞋子,真丟人。"
肅喜犯著惡心,悄咪咪地扯了佟佳蘊蓉最愛花的一把葉子,恨恨的擦著他的鞋。
踏雪站在身後,咳嗽一聲,肅喜連忙起身,擺上了笑臉,高聲說道:"踏雪姑娘,您怎麼又出來了?”
踏雪瞧這肅喜這樣子也覺得可憐,特彆是他連夜幫其他小太監們乾活兒而龜裂開了手。
也覺得是一個同病相憐的命苦人,低聲說道:"你還是小心些吧,被她看到了,又是一番麻煩事。”
肅喜這個時候也打起了共情牌,麵露愁苦地說道:"也是難為你了,踏雪姑娘跟她在一處,恐怕做著活也要比我多上許多。"
踏雪不言語,失落地離開,肅喜看著日頭正烈,大聲說道:"這娘娘最好的花擺在這裡麵,被這日頭曬秧了可如何是好。還是搬到後殿去吧。”
隨即使出渾身力氣,噗嗤噗嗤的將這一大壇花擺在了後殿。
四顧左右發現並沒有人,然後將剛才被吐口水的鞋子底狠狠掰開,露出一大包藥粉。
將藥粉混入惡心泛臭的肥料裡麵也不關門,大大咧咧的彆人看到。
肅喜將佟佳蘊蓉最愛的那一盆木芙蓉小心翼翼的連根拔起,先在周邊施了一些肥料。
然後將那一袋加了藥的肥料又施在它的下麵。
劉華給的那些藥十分的持久,這可以保持一年半載的香味而已,也並不是什麼很強的媚香。
相反的是,它確實是很好的肥料,助情也隻是一小部分。
隻不過安陵容特意調過,它和木芙蓉盛開的味道一起,那可是比依蘭香還厲害幾分。
雖然劉華也不知道安陵容備著這麼奇怪的媚香是用來乾什麼的。
但隻要胤禛在東郊玉榮房間裡麵出現了因過度縱欲而昏倒的現象,劉華並不信烏雅沉璧不會懲戒佟佳蘊蓉。
肅喜剛剛那箱這花盆施完肥,然後又好好心的搭上支架,免了這樹長歪。
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剛一出來就看到端著酒壺的青雲,臉上被打了一巴掌。
肅喜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恭敬的說道:"青雲姑娘,怎麼被打了?”
青雲看著滿身異味的素喜,十分犯著惡心。
尖聲叫道:"你離我遠點,什麼味道?"
肅喜無辜的說道:"這是為娘娘的花施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