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儀欣住在延禧宮,原先還能得到胤禛的幾分關注,自從浣碧又得寵以後,這最後幾分給他阿瑪的麵子也沒有了。
宮中有人得寵,便有人失寵,隻是剛好失寵的是富察儀欣罷了。
"這該死的小賤人,狗仗人勢!這甄嬛在宮裡的時候,仗甄嬛的勢,現在來了個佟佳蘊蓉,便仗她的勢。”
雲潮擔著一盤上好的栗子糕,放在富察儀欣少用的桌案之上,歎息一聲。
她原本以為輝發那拉禮雲會讓她出宮,因為她曾承諾過自己,隻要讓富察儀欣達到嬪位。
現在富察儀欣已經封了純嬪,但自己仍然陷入這宮闈之中。
心中也早就生出些許怨氣。麵對富察儀欣毫不避諱的咒罵,雲潮隻能擰著眉頭。
富察儀欣發現延禧宮裡的人都不管她,自覺的沒什麼意思。
將花瓶裡的花一把扯過來,到手裡揉著。
是內務府新上供的一些薔薇,上麵的刺並沒有完全去除,一不小心便劃破了手,"哎呦"一聲,富察儀欣更覺委屈。
嘟著臉將這花扔到了腳下,狠狠的踩了它幾下,但奈何穿的是花盆底,這一踩不小心就把腳給崴住了。
雲潮見這笨手笨腳的樣子,也不願意再當隱身人。
從門後麵走過來,打開梨花木的櫃子,拿些藥膏。
並帶著這些綿紗,半跪在富察儀欣的腳邊,輕輕給她上的藥。
邊上還偏勸說道:"娘娘,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富察儀欣越想越委屈,以往在家中時,還有她額娘去哄。
但是在宮中,哪有人費這個心思來哄她?宮女們一旦哄不好,反倒還要受瓜落。
此刻,真正敢站在富察儀欣身旁,說話的也隻有雲潮了。
清清涼涼要撒在腳踝和手指,在殷紅的皮膚之上,留下了絲絲縷縷似白色的雪痕。
富察儀欣手不停,腳也不住,又將那花瓶掀開在地上。
啪嚓一聲,花瓶發出響聲,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兩雙眼睛齊齊落到了下麵的一張紙條上。
富察儀欣興奮地將紙條拿起來,以為是她額娘給他傳話。
結果卻發現是一種幼態的字體,上麵寫著——佟佳蘊蓉神女身份有假,踏雪有內情,可做圖謀。
而在背麵卻詳細的介紹了踏雪的身份。
富察儀欣覺得沒趣極了,將這紙條狠狠放在桌子上,雙手抱著胸。
撇了撇嘴,嗤笑的說道:"她是不是神女?我還不知道嗎?裝神弄鬼!”
雲潮看了明白上麵的字以後,對著佟佳蘊蓉輕聲說道是:"是安嬪。"
富察儀欣"咦"了一聲,奇怪地問道:"姑姑是怎麼知道的?”
雲潮整理了她的思路,糾結了大半刻,才緩緩說道:"當初謙妃還是萱常在時住在啟祥宮,安嬪常常去要香料。
有時候一次沒有要足,便寫下來。
安嬪家世不顯,沒有讀過幾本書。連字都由謙妃所教,故字跡幼態。”
富察儀欣這才使用她的大腦,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額娘給她的暗信當中。
也夾著這麼一張紙條,字跡也是如此的相像。
上麵說的是裝鬼以及劉華吃避孕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