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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家兄弟在偏廳商議完,出來給陳元安排廂房住下。
陳元也不著急,此時已是下午近傍晚,錯過了陽氣最盛的時候。
在廂房的長廊前,閆自行給陳元介紹了另外兩個能人。
一道人,一和尚。
道人道號青陽子,身穿八卦道服,留著山羊胡,身後背著一把桃木劍,為人謙和。
和尚法號覺慧,一身皂衣袈裟,體壯如牛,胸前掛著一串碩大佛珠,頗為熱情,主動與陳元攀談了幾句。
而閆自行介紹三人認識後,神色肅穆的道:
“今日委屈三位下榻寒舍,稍後會有齋飯送來,招待不便之處,還望三位見諒。”
說完,他雙手抱拳,對著三人行了一禮。
“閆居士客氣了。”
“施主不必如此。”
“···”
青陽子和覺慧都出聲回禮,隻有陳元坦然受了閆自行的行禮。
閆自行也不在意陳元看似自大的舉動,對著三人微微點頭後便轉身離開。
青陽子看了眼陳元,目光莫名。
與二人說了句‘無量天尊’後,便返回廂房中休息。
而覺慧則是對陳元笑道:
“胡施主赤子之心,坦然對事,委實令貧僧敬佩。”
陳元對這個世界的修行者也有些興趣,沒拒絕覺慧的主動攀談,坐在長廊的條椅上笑道:
“我救他一家老小,受他一禮有何不妥?”
覺慧坐到陳元旁邊,搖頭歎息道:
“說是如此,但我輩修行者哪個不是俗事纏身,難脫紅塵?你看青陽子道長,雖道法精妙,但也需金銀修護道觀,需靈藥吊住獨子性命。”
“咳。”
青陽子的輕咳從廂房裡傳出,覺慧雙手合十告罪道:
“貧僧失言,道長莫怪。”
見青陽子沒有繼續追究,他才繼續道:
“再看貧僧,得了子靈師傅的傳承,受他遺托再揚金剛寺佛法,但這些年來,金剛寺就算建起,也會因各種原因未能延續,被迫閉寺。”
說到這,他臉上多了幾分對世事的無奈:
“閆家有權有勢,許諾事後會幫貧僧建起金剛寺並多加庇護,有托閆家,確不如胡施主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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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心結難了,可莫犯了嗔戒。”
陳元笑著道了句,聽得覺慧如遭雷擊,額頭上汗珠直冒,神色扭曲。
他想起這些年為建起金剛寺辛苦奔波,但卻因人阻攔,因人刻意陷害而被迫閉寺。
但越是這樣,他建起金剛寺的執念便越重,原來早已犯了嗔戒,近乎心魔!
好片刻,覺慧長舒一口氣,神色漸漸恢複平靜,雙手合十道:
“金剛寺傳承在我,我在,金剛寺便在,是貧僧著相了。”
言罷,他頭腦清明,體內真氣連過九重樓,終於邁入先天之境。
“多謝胡施主點化之恩,待貧僧清洗後,再來向施主道謝。”
覺慧麵帶喜色的說完,匆匆返回房中衝洗身上的汙垢。
此時青陽子打開門,看著覺慧的房間,臉色複雜的道:
“覺慧大師後天返先天,可喜可賀,明日對付宅中鬼物,更添幾分把握了。”
說完,他朝陳元點了下頭,便再次返回房中。
這道士,不會被刺激到道心不穩了吧?
陳元暗笑,片刻後等來洗去汙垢的覺慧,這大和尚上來便給陳元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