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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們誰懂啊?
人在洞天裡煉著血丹療著傷,莫名其妙闖進來一頭八尾魔狐一頓亂燒,還放言要殺自己。
他真麓是造了什麼孽,才遭來這般天譴?
不對,魔修不講究報應,怪隻怪自身最近運道不佳。
定是上次那天仙靈龜的原因,莫名其妙撞到他手上,遭其削了氣運。
不僅在事後身受重傷,導致自己一直躲在洞天裡療傷,未能跟上魔將大人的步伐,一起前往地仙界征伐。
如今又遭這有五火七禽扇的八尾魔狐針對,當真是流年不利!
心頭千言萬緒,真麓隻想罵一句。
哪個蠢貨打開洞天把這八尾魔狐放進來,事後定要追究到底!
隻是罵歸罵,眼看那八尾魔狐已引動天地之勢,他自也不會坐以待斃。
翻手取出一杆血色旗幟,配合這洞天的大陣和他自身的領域,當即便將這洞天化作一片血色的空間。
濃鬱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漫之餘,一道道血傀憑空浮現,密密麻麻將這洞天的天空塞滿。
隻是這些血傀雖塞滿了天空,但靠近八尾魔狐的附近,卻空空蕩蕩的。
不是這些血傀畏懼不敢靠近,而是剛靠近,便被熱浪焚成了赤色煙霧。
好生棘手。
真麓皺眉揮舞旗幟,配合洞天裡的大陣,道道血傀凝成一尊巨大的血魔。
這尊血魔僅是出現,便令這洞天內的真麓山之人渾身血液沸騰,不受控製的要往毛孔外滲出。
然而陳元勾連著五火七禽扇的氣機,靜看著那真麓魔尊施為:“就這?”
真麓臉色漲紅,本就沒什麼涵養的他當即怒喝道:
“狂妄,死來!”
他手中的血旗飛入那血魔體內,這洞天的大陣當即徹底顯化。
以血魔為陣靈,形成遮天蔽地的血色煉獄。
血焰無聲無息的在地麵升起,除了真麓山的弟子外,植被儘皆枯萎。
而陳元亦覺得自身精血開始不受控製的燃燒起來,有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然而他隻是搖了搖頭,麵露失望的道:
“我徹底顯露氣勢,讓你做足了準備,可你當真令人失望。”
說罷,他抬爪握住五火七禽扇,牽動的天地火勢以及他的本命狐火,如洪似流般灌入扇中。
羽扇輕輕煽動,五火雙風儘出。
金的,赤的,青的,黃的,豔的火光紛呈。
焰猛如虎,火來如風,瞬息便掠過那尊化作陣靈的血魔。
“嗤···”
輕微的聲響中,整座真麓洞天的陣紋全數化作青煙消散,血魔蒸發。
整座洞天的天地元氣變絮亂,變炎熱,變成火光憑空爆裂升騰。
眨眼間,血色煉獄變成了火光海洋。
原本還被大陣庇護著的真麓山弟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火光海洋吞噬一空。
那原本還以為自己有一戰之力的真麓,隻覺渾身一熱,替死之物已然催動。
“啊?”
直到他替死靈物發揮效用,他才茫然的在一旁複活。
一扇滅了他真麓山?
這又是個天仙?
他有條尾巴斷了?
他腦海中三連問,而後便覺那呼嘯而去的五色火光循著他的氣機倒折而回。
火光未至,鋒銳的赤金風與灰褐的煩惱風已然欺身纏繞,將他剛複活的身軀斬得好似千刀萬剮。
躁怒,無力,自厭,自爆之念在煩惱風的影響下接連起伏。
“呼···”
五色火光倒折掠過,無聲無息將他魔軀蒸發。
替死靈物再次發揮效用,他這次沒有再茫然,而是十分乾脆的道:
“且慢!不知我真麓何處招惹了前輩,前輩一上來便要這般下死手?”
“你我並無恩怨。”陳元對這人已徹底失去興趣,搖身變回人形:
“殺你全是興之所起,想看看自身突破後的實力如何。”
“又因你是魔修,殺生太多,業障渾厚,殺之可得功德。”
陳元一番話說完,那五色火光又一次倒折,燒得苦苦抵擋的真麓不解道:
“前輩你也是魔修,殺了在下有何功德可言?”
“誰與你說本尊是魔修?不過是些許掩人耳目的魔焰罷了。”
陳元興趣缺缺的又揮了次扇子,空中火憑空出現在真麓體內,令本就苦苦支撐的他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蒸發的血色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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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此影響,他體內魔氣大亂,護體魔光與儘消,五色火光欺身黏上。
這一次,威力已損耗了不少的五色火光變弱了不少。
但就是這般變弱了,沒能一瞬間將真麓燒成青煙,才令他痛苦得忍不住哀嚎出聲。
最終更是承受不住五火焚身,以及赤金風穿身和煩惱風環繞之惱,自爆掀起了魔氣狂瀾。
然而這魔氣狂瀾並未引起太大的波動,無處不在的火光海洋中,元陽之火的特性摻雜其中。
堂堂返虛魔尊自爆,本應是驚天動地,令雲海翻騰之效,結果到了陳元麵前時,自爆的餘波已隻如微風拂麵。
“太弱了,測試不了一點。”
陳元搖搖頭,左手取出三尺青鋒,隨手一擰。
黑白劍光綻放,旋轉糾葛著呼嘯而去。
淒厲的破空聲中,真麓又一次複活,不等他有何動作,黑白劍光已斬到身上。
“前輩饒命,鄙人願···”
他急促的高喝越到後麵越弱,最終連聲音都未能發出來,身體便四分五裂跌落。
這一次,足足過了三息後,他的替死靈物才將驚天一劍中的生死之意磨滅,令他魔軀複原。
“前輩饒命,鄙人願立下天道誓言,替前輩鞍前馬後!”
“不用,你太弱了。”
陳元搖搖頭,三尺青鋒平舉。
整個洞天的火光海洋聚攏而來,儘數投入這三尺青鋒中。
令這隻是四階法寶的飛劍,通體泛起赤金光澤,其上陣紋明滅不定,似乎難以承受這般恐怖的高溫。
微微搖頭,陳元將這平舉的飛劍刺出。
“嗤!”
刹那間,火光與劍意如火山爆發般噴湧。
劍氣長虹貫穿了他與真麓魔尊之間的距離,並在洞穿真麓魔尊腦袋後,毫不停歇的刺穿了這真麓洞天。
三番五次被殺,縱是有替死靈物擋死,這真麓魔尊的氣息也不可避免的變萎靡。
修養多年才恢複過來的傷勢,此刻再次加重。
“前輩當真不能留鄙人一條活路?”
腦袋被破開個大洞的真麓魔尊屍體墜落,他的聲音卻在這狼藉的洞天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