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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宗幾人聞言臉色大變,其中一個女子當即道:
“宗涇師兄,可還有其他辦法?”
“是啊宗涇師兄,那八尾魔狐有如此恢複之能,十年後若禁製不在,他們又卷土重來,我們當如何是好?”
“宗涇師兄,搬山宗數千年基業就在您手裡了,您還是再想想辦法吧。”
“不是本君不願想辦法,實是不能。”宗涇麵露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君如今已在飛升的邊緣,借戊土道符留下禁製,卻是本君能做到的極限了。”
憑心而論,他此刻亦有些後悔。
之前就不該為了引出安靈,讓木承那三人活了這般久。
若是先將他們殺了,也算是幫搬山宗去掉三個大敵。
後又因忌憚那天劍山劍修,拖延太久,讓那八尾魔狐趕上。
“唉。”
他輕歎一聲,一步慢,步步慢。
或許天數便是如此。
看了眼麵露驚惶的這些同門師兄弟,他臉色沉著的道:
“布下禁製後,本君會去嘗試出手一次,能殺幾個本君也不確定,隻能說儘力而為。”
“你們日後不去北境,就在東境休養生息便是。”
說罷,他也不管這些人再說什麼,身形出現在鎮山石前。
探手按在上麵的戊土道符上,土行大道若隱若現的環繞其身,繼而分流出一小部分,落到這鎮山石上。
卻見籠罩整個搬山宗山門的巨峰虛影外,一條純粹由戊土神光凝就的黃龍浮現。
龍軀盤纏著巨峰,令這巨峰變得越發凝實,幾乎要將內中的搬山宗山門掩蓋。
看著自身的布置,宗涇輕輕吐了口氣。
他也是經師弟提醒,那八尾魔狐有如此恢複之能,這護山的禁製還是要再加強幾分。
否則一旦那魔狐發起瘋來,再用一次斷尾秘術來攻山,之前留下的禁製不一定能擋得住。
如今他將自身感悟的土行大道分化些許,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若還是擋不住,他也不算有愧於心,日後也不會形成心魔。
布置好這些,他站在這鎮山石前,最後看了眼這搬山宗的山門。
下一刻,他身形消失於此。
北境禦獸宗地域,剛剛經曆了宗涇渡劫,又迎來天仙和九尾狐交手的靈獸山脈,此刻又一次被劫雲覆蓋。
威勢駭人的有形劫雷接連劈落,劫雲下方的趙括舉劍揮斬。
唯我獨尊的劍勢下,天地大道仿若受此勢折服。
劈到他近前的劫雷威勢被削減,天地靈氣不斷自行純化後化作劍光飛入他體內,令他隨手斬出威力驚人的劍光,體內靈力卻滔滔不絕。
陳元與木承幾人站在劫雲外,看著輕鬆應對劫雷的趙括,金風麵上不禁露出幾分笑意:
“說不定他這也算因禍得福,雖然沒有踏入化神圓滿,也沒有進一步打磨劍意,但也省了不少時間。”
安靈也略略頷首道:
“最重要的是,踏入化神圓滿後,也不知何時才能等來契機突破。”
“也是,他天賦異稟,或許早些踏入返虛,對他來說是好事也說不定。”
木承點點頭,不再那般介懷。
此時蘭心收回看向趙括的目光,轉頭看向陳元:
“陳元,你當真沒事?”
“沒事,現在讓我再用一次斷尾秘術也不是難事。”
陳元笑著搖搖頭,繼而便聽金風笑罵道:
“你這小子,突破了也不知道早點回來,忘了龜壽留下的卦言了嗎?”
陳元沉默片刻,繼而將他踏入八尾後,接受血脈中的野性和凶性,導致性情大變的事說了出來。
金風幾人聽得臉色微變,而後木承疑惑的道:
“那你後麵怎麼又想著要回來了?”
“還是因為龜壽前輩,他以青行和罡星二人的真靈為引,喚醒了我的本我,點醒了我本心。”
聞言,金風麵露恍然的道:
“龜壽當年沒有直接將那兩人殺了,難道就已經看到了日後你踏入八尾後,會去到那靈嵐界?”
包括陳元在內,木承幾人都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安靈出聲道:
“堪虛一道觀測未來的能力,當真可怕。”
陳元默默點頭,他親身經曆,更是對龜壽的堪虛占卜之道感到敬佩。
又是一陣沉默後,蘭心再度開口:
“搬山宗的天仙之劫算是過了,等宗涇飛升後再去清算即可,但再過不久的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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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魔劫一事,陳元當即出聲道:
“說到魔劫,我從靈嵐界趕回來時,聽聞了那空長恨的事。”
“他收羅了靈嵐界大部分的返虛魔修,如今正帶著大量域外天魔朝地仙界趕來。”
“靈嵐界的魔修也來了?”
木承語氣沉著的皺起眉,開始考慮要不要乾脆趁著這次機會,真的遷離地仙界算了。
當年窮舉整個地仙界之力,將中境的天都打崩了,才勉強將那空長恨打退。
如今他卷土重來,雖然陳元已經成長起來,但畢竟還不是真的九尾天狐。
斷尾秘術維持不了太久,而域外天魔又無窮無儘。
那魔將一旦有心藏起來,怕是能用域外天魔拖著陳元,強行拖到斷尾秘術的持續時間結束。
思索片刻,他將心中的想法講出,末了看向陳元道:
“陳元,這對抗魔劫的大旗,你若不想扛,我們便不扛了,且看你自身。”
陳元心中微暖,看了眼金風他們三人,正想說什麼時,忽然心頭一驚,身上血肉之相全無,變作赤紅火光般的神人。
同時三道分身從他身上竄出,分彆擋在金風、蘭心、木承的上方,而他自身則出現在安靈上方。
數道暗黃神光從天空落下,瞬息洞穿了他赤紅火光的身軀,並去勢不減的洞穿了各施手段的木承四人。
包括陳元在內,他們真靈劇烈顫動,己土落神光迅速侵染他們神魂。
但陳元秘術運轉,火陽神光熊熊燃燒,強行將體內的己土落神光焚化。
“宗涇!你搬山宗之人絕對見不到明日的太陽!本尊說的!”
陳元怒喝出聲,卻見那高空上出手的宗涇,已化作一道仙光,破空消失在地仙界。
“混賬東西。”
陳元罵了句,轉頭看向木承四人。
卻見木承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如今已及時現出乙木真身。
身體不斷長出嫩枝花藤,將體內的己土落神光當做肥料瘋狂吸收,轉眼便成了一株參天大樹。
而金風和安靈身化狂風,隻是這狂風中不斷滲透出沙子,變成狂暴的風沙。
且隨著沙子的增多,狂風漸弱,數息不到,二人便變回人身,通體變成土黃色,神情懨懨幾欲昏厥。
最為嚴重的蘭心,土克水的情況下,她喚出水行大道變得渾濁無比,且不到兩息便昏厥了過去。
“他們三個都要用木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