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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封神一事還有這麼多門道···”
放下玉簡,陳元眉頭微皺的自語。
他手中的玉簡則化作齏粉散落,被他隨手揮去。
右手托著下巴,他喃喃自語道:
“自己與武曲星君不和,倒是要避開有關他的權柄封賜,免遭他循著感應尋來。”
“不,不僅是武曲星君那一脈,其餘星君也不能封賜。”
“否則其他星君的權柄都封賜了,唯獨缺了他武曲星君一脈,反而還會引起對方注意。”
“最妥當的,是有關星君一脈的都不封了,剩餘仙官級的權柄,上不能封天道,下不能掌鬼神。”
“剩下的,便隻有五行陰陽,風雨雷電,財侶福禍之運勢。”
“當年的蛟王,應該便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不知曉這些忌諱之事,妄想以仙官級的王庭司掌天道鬼神,反遭天譴。”
陳元自言自語,心中忽然又想起了前世看的某些連續劇。
為何有些人死了,仙神也救不了。
但到了另一個世界,仙神就能隨便從地府拉人。
如今想來,或許便是因為有些世界的神庭隻是仙官級,有些卻已是星君級,甚至有可能是五方五帝級彆,擁有從地府拉人的權柄。
心中明悟之際,他又不禁啞然失笑:
“莫非在地球時看的那些仙神連續劇,當真是修行者編寫的?”
一句話說完,他忽然心頭微動。
自己魂穿地仙界,真的隻是巧合?
嚴格來說,自己魂魄還保留著在地球時的記憶,三魂七魄未損半分,所以他隻能算是魂穿而來,算不上新生一世。
他真正的前世,是戈丁界那位雪國國君的愛人。
而他此世再遇雪國國君,又知曉了與她之間的關係,當真隻是巧合這麼簡單?
思緒微亂之際,他耳邊響起紫然的聲音:
“喊你好幾聲了,怎麼還不下來?”
陳元眨了眨眼,神識探向竹林小築:“怎麼了?”
卻見一頭四尾靈狐神色懨懨,有氣無力的趴在竹林小築內,紫然略顯無奈的朝他所在的山頭看來:
“這小狐兒中了陰寒蠱毒,我拔除不了。”
聞言,陳元身形挪移到竹林小築內,神識探入那四尾靈狐體內。
卻見它體內的經脈血肉中,一個個陰冷的鬼印咒文蠕動,好似蠱蟲般侵蝕著它的血肉。
這四尾靈狐雖竭力用狐火相抗,但此刻就連狐火都被鬼印咒文壓製,散發的熱量勉強吊住它的性命。
陳元行走過兩次南境,雖然都是有事在身速去速回,但對蠱術也不算毫無見識。
這等與陰鬼之術結合的蠱術,他在那與趙晴糾纏的藍康身上便見識過。
此事莫非與趙晴有關?
他心中思索,手上卻不慢。
抬手點在四尾靈狐的眉心上,柔和的火陽神光傳遞向這四尾靈狐,掠過它全身。
隨著火陽神光掠過,這四尾靈狐體內的鬼印咒文如春陽初雪般消融蒸發。
神情懨懨萎靡的四尾靈狐渾身一鬆,低下頭連連道謝:
“多謝老祖!”
陳元略略頷首:“發生了何事?你怎會沾染上這等蠱術?”
“回老祖,晚輩與搭檔外出執行任務時,於南邊的濕卵洞中遭到了暗藏的邪修偷襲。”
“晚輩的搭檔當場身死,晚輩仗著體魄還算強健,這才僥幸逃了回來。”
“邪修?什麼修為?”
一旁的紫然開口,她管理狐兒山這般久,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將此事上報宗門。
畢竟有邪修闖入境內,事情可大可小,容不得她不上心。
“應也是築基後期而已,隻是他蠱術詭異,又是偷襲出手,晚輩與搭檔一時不察才遭了難。”
四尾靈狐說著,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和愧疚。
沒能救下搭檔,確實讓它心裡不太好受。
而聽到邪修隻是築基後期,紫然頓時便鬆了口氣,拍了拍它後背道:
“此事我會上報宗門,提高任務等級也好,由執法堂弟子前去也好,你便先不要理了,修養好選出新搭檔後再說。”
“是。”
那四尾靈狐低頭應下,而後便聽陳元道:
“等等,帶我去那濕卵洞看看。”
“你要去?”
紫然愣了下,沒想到一個四尾靈狐的事竟引起了陳元的興趣。
那四尾靈狐也是受寵若驚的道:
“不敢勞煩老祖,而且那邪修此時肯定已經逃了。”
“不礙事,你身上的蠱術,與我此前所見的一個人有些相似,帶我去看看。”
聞言,紫然和那四尾靈狐麵露恍然,繼而紫然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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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再一去好幾年啊,宗裡的幾位老祖那我可不好交代。”
“放心,些許小事,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人都不一定。”
陳元道了句,而後便帶著那四尾靈狐挪移離開。
有陳元帶著,三十息不到,那四尾靈狐便再次見到了那濕卵洞。
“老祖,便是那處,之前我與搭檔進入此洞,便遭了邪修偷襲。”
四尾靈狐說話之時,陳元的神識已探入洞中。
卻見洞內濕冷陰暗,岩壁上凸起一個個如卵胞般的岩塊。
探索片刻,陳元搖搖頭道:
“已經走了。”
那四尾靈狐聞言心頭暗歎,雖然已經提前猜到會是這般。
但真知道對方已經離開,無法給搭檔報仇後,它心頭還是有些失望。
陳元也不管它心中如何想,心念一動帶著它返回狐兒山。
“報與執法堂,讓他們去追蹤吧。”
陳元朝紫然道了句,繼而便挪移回到自建的屋中。
清蓮正盤膝端坐在蒲團上,這段時日得陳元的元陽補益,她修為提升頗快,此刻已是化神中期。
而陳元看了她一眼後,心頭也難得的沒了歡好的念頭。
方才一事在他心頭盤亙,令他心緒頗為不寧。
到了他這般修為,等閒之事已不會影響他心緒。
如今出現這般現象,不是在預警,便是在暗示些什麼。
正想著,他忽然想起趙晴的出身,落花明宛。
這個禦獸宗的附屬宗門,陳元倒是一次都還沒去過。
所遇到的門人弟子,也就隻有當初的趙晴,以及她那些師兄弟。
沉吟片刻,他又挪移到竹林小築中,看著剛盤膝入定的紫然道:
“你可知落花明宛的宗門所在方位?”
“你要去落花明宛?”
紫然睜開眼,麵上有些疑惑:
“伱說認識的人,難道就是落花明宛的人?他們有人修行了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