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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無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傳來,以怒阿羅漢為首的十來位羅漢挪移到那模樣古怪的蠱物上方。
同時怒阿羅漢現出不動明王金身,腳下不動明王阿羅陣的陣紋擴張。
其他羅漢背後金身顯化,分列各處陣點,替這不動明王阿羅陣添薪加火。
刹那間,不動明王阿羅陣成型,鎮壓世間邪祟的佛光綻放,無窮儘的綿綿巨力落向那模樣古怪的蠱物。
這蠱物似是識得厲害,卸去與陳元狐尾交擊的反震之力後,雙足猛地一跺想要竄出不動明王阿羅陣範圍。
然而它下方的空間不知何時變作了日光,好似一麵日光圓鏡,令它跺了個空,身形踉蹌在原處難以動彈。
日光菩薩雙手掐著古怪的佛印,肉嘟嘟的麵上嚴肅道:
“如此邪祟,當以怒目金剛鎮之。”
“轟!”
不動明王阿羅陣落下,將這蠱物鎮壓在下方崩裂的山林中。
這蠱物不斷分裂滋生,想逃出不動明王阿羅陣的範圍,但卻分裂出來的軀體卻直接被壓成毫無活性的肉糜。
“禿賊,有你們後悔之日!”
正欲變化的趙晴臉色微變,蠕動的身形直接炸開,化作五種毒物竄向不同方向。
然而陳元心念一動,五火七禽扇出現在他本體上方,火行大道迅速顯化。
而之前持著五火七禽扇的分身,則化作火陽神光橫掠天際,將一條長著趙晴麵孔的巨蛇攔下。
另一具握著建木幼苗的分身,則是舉劍連刺兩下。
沒有那古怪的蠱物替趙晴擋劍,建木幼苗配合驚天一劍當真是殺同階如殺雞。
逃向另外兩邊的壁虎和蟾蜍當即被爆發的劍意刺成了漫天血雨,洞穿萬物的劍意將這些碎肉中的活性湮滅,令其連借體複生都做不到。
而剩下的蜘蛛和蜈蚣,此刻已堪堪逃至天邊。
正欲挪移逃離時,顯化出九宮陽神通天陣的那具分身卻已閃身而至。
一拳搗出,有從龍之勢的五行混沌將那頂著趙晴腦袋的蜈蚣攔腰打斷。
血沫肉醬爆飛之際,五行混沌之氣好似烈火烹油般,迅速將這蜈蚣毒物蝕滅。
唯有那變作蜘蛛的身影,此刻沒有遭到任何乾擾,直接挪移而去。
日光菩薩宣了聲佛號,正要施展不屬於他現階段修為的手段追蹤時,陳元本體的八條狐尾已高高揚起。
狐尾雖然傷勢未恢複,但這並不影響陳元施展八卦火。
豔彩紛呈的狐火在五火七禽扇喚出的火行大道中形成八卦之狀,大道真意被分化出一縷,落入這八卦火中。
“轟隆!”
沉悶的雷聲響起,有赤紅雷雲迅速凝聚。
然而陳元眼疾手快,在那大道真意進入八卦火的瞬間,當即便將這八卦火祭了出去。
彩豔紛呈的八卦火卦象湧現,借無處不在的火行大道虛空索敵,瞬息燒穿空間消失在眾人麵前。
日光菩薩胖嘟嘟的麵上露出幾分驚異,正想出聲誇讚時,陳元卻已是循著那八卦火的位置挪移而去。
這去得沒有絲毫征兆,日光菩薩想跟上去都沒辦法,隻能宣了聲佛號後,轉首看向那被不動明王阿羅陣鎮壓的蠱物。
這蠱物用儘手段,分列,硬化,自爆,可惜都未能破開十來位羅漢聯手布下的大陣。
此刻氣焰大消,靜靜的蟄伏在陣中。
日光菩薩麵露慈悲,雙手合十的歎息道:
“可憐南境無數生靈,近半化作了這邪祟蠱物,相互吞噬的嗔恨之念,沒有百年都難以消解。”
怒阿羅漢聞言麵露異色,遲疑少許後還是出言問道:
“菩薩欲消解這邪祟的嗔恨之念?”
“南無藥師王佛,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待此間事了,便將這邪祟鎮於鎮魔崖下,由我親自看守,日日誦經,替其消解嗔恨。”
“可是魔劫將至,還需菩薩您掌控全局,鎮守這邪祟之事,還是交由小僧來吧。”
“這邪祟由南境近半生靈相互吞噬,相互廝殺養就,嗔恨之濃已化作不滅之身,你等修為不足,在其身旁待得久了,隻會壞了修為。”
日光菩薩臉色嚴肅的說完,目光看向那蜘蛛逃竄的方向:
“至於魔劫一事,且交由陳元施主,爾等庇護好西境,若還有餘力,再助他對抗魔劫。”
聞言,知曉日光菩薩心意已決,怒阿羅漢幾人也隻好宣了聲佛號,不再多說。
······
趙晴雖被滅四具本命蠱身,但隻要有一具未死,那另外四具都可輕易再煉化出來。
此刻的她腦袋是人頭,身子卻是巨大的灰白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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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今日之仇,遲早要你百倍償還!不僅是你,與你親近之人都要被扔進蠱甕,受千蟲蝕咬!”
她麵露怨毒的詛咒,心頭儘被惱恨充斥,絲毫未察覺到周遭的氣溫正迅速升高。
直到她想散開神識,查探附近何處有生靈可供煉蠱時,才發現周圍的環境與其他地方的冰天雪地格格不入。
隻是發現此事之時,她眼前已出現一麵炫彩的八卦。
看到這八卦的瞬間,她像是看到了森羅萬象的天地大道,心神第一時間便陷了進去。
看到了這八卦六十四象,衍生萬千,演化世間種種。
隱約中,她好似回到了當年初離落花明宛,對這地仙界期待又歡喜的時候。
仗著姑姑是執事堂堂主,她的些許刁蠻任性,師兄們也都願意包容。
甚至她想要去看看那蛇洞,師兄們也都陪著她去。
然而在那蛇洞外,他們遇到了個專修體魄的邪修,被其扔入蛇洞。
有師兄被煉成了蛇人,她也行將變成蛇人時,上宗的一頭靈狐突然出現,將他們救下。
劫後餘生之際,她心中又不免有些好奇,這位靈狐如此強,那它的搭檔豈不是更強?
自古上宗便是人與靈獸搭檔,或許能趁此機會結識上宗的俊彥。
可惜,麵對她的搭話,靈狐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目光明顯帶著幾分譏諷的看了她一眼,便自顧自的離去。
區區一頭畜生,竟敢這般無禮!
而她也不過是嘴碎了一句,便被往日包容她的師兄們教訓了,怎麼想都是那頭畜生的錯!
而且與其和這幫窩囊廢繼續待著,不如自己遊曆天下。
有了這般念頭,她當夜便獨自離開了隊伍,自行在北境行走。
這一走,便遇上了那鐵劍門的少門主,汪玉辰。
此人天賦不錯,雖不是上宗之人,但也算得上是良才,前途明亮。
而他身旁雖有個多年相伴的師妹,但他對自己明顯有傾慕之意。
也對,以自己的姿色,去到哪都會有人喜歡,怎會像那上宗靈狐那般無禮。
與汪玉辰的相處還算愉快,若他能一直這般捧著自己,與他結成道侶倒也不錯。
有了這般念頭,她便答應了汪玉辰的邀請,去鐵劍門走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