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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引魔台毀去後,陳元過上了相對平靜的生活。
每日除了降臨到山神世界溫養神魂,順便琢磨火行道符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雙修。
而與他預想中解決魔劫後,修為急劇提升不同。
沒了引魔台,按理說魔劫不會再誕生。
天地有感之下,怎麼也該降下渾厚功德給他才是。
但偏偏什麼沒有,似乎沒有發生魔劫,地仙界沒有生靈塗炭,便不會有功德降臨。
“可惜,若是有功德在身,神魂中的這點傷勢應該修養個兩三年便可恢複。”
頗為惋惜的歎息一聲後,陳元忽然心中微動:
“莫非魔劫還未結束?”
想到這,他也無心再繼續待在山神世界,解除降界回到地仙界後,直接挪移到青羊道宮。
卻見青羊道宮門前,此時立著一個唇紅齒白的道童,正衝著陳元作輯:
“前輩,師父讓我轉告你,魔劫並未結束,隻是因為引魔台被毀而延後了。”
“你師父是誰?”
“家師無羨。”
無羨道人也收徒了···
陳元略略頷首,繼而詢問道:“那你師父可有說魔劫延後到何時?”
“師父並未言說此事。”
陳元皺了皺眉,繼而朝青羊道宮的山門看了眼:“你師父呢?”
“師父正在閉關,準備踏入返虛事宜。”
聞言,陳元點點頭:“有勞傳話。”
說罷,他化作火光消散在此。
那小道童又衝著空氣作了個揖後,轉身步入青羊道宮中。
中境,天崩之處的下方,陳元的身影徒然浮現:“殿靈前輩,在下有事相詢。”
“想問魔劫延後到何時?”
“是。”
“我也不知。”天妖殿殿靈傳音回應:
“引魔台被毀,魔劫的方式或許都會產生變化。”
“前輩此言何意?”
“原本的魔劫,是整個地仙界在你的主導下,與那魔將正麵做過一場,打贏了魔劫便過了。”
“但如今引魔台被毀,魔劫的脈絡變得模糊,我也不知來日那魔劫會以何種情形開展。”
陳元聞言沉默了片刻:“無論是哪種,都是要與那魔將做過一場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那魔將會用何種手段與你鬥,卻是不好說了。”天妖殿殿靈道:
“那魔將此世托生,本就是地仙界的生靈,他屆時若是潛入地仙界,你們縱是修複好了胎藏琉璃宙光大陣,怕也是難以察覺。”
聽到這,陳元終於明白了天妖殿的意思,不由得皺起眉道:
“他若潛回地仙界暗中發展魔道勢力,豈不是個麻煩事?”
“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且看日後如何發展罷。”
天妖殿殿靈說完,靈識內斂。
而陳元皺眉思索了片刻,仰頭看向那群正張羅著反攻天外天,給胎藏琉璃宙光大陣爭取修複時間的眾多返虛,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原以為毀了引魔台便可一勞永逸,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成了麻煩事。
世事難料。
他心頭微歎,忽然有種他修為越高,無奈之事卻越來越多的感覺。
也不對,隻能說是以前自己弱小時,麵對無能為力之事,心頭的執念不會太甚。
如今修為高了,執念也相對變重了不少,所以這種無奈感才會異常明顯。
搖搖頭,他將這種負麵情緒撇去,轉身挪移回狐兒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那魔劫將來是以何種情形出現,隻要自身修為高了,那一切便都可迎刃而解。
回到狐兒山,卻見伍青兒正懸在高空,雙目出神的看著遠方。
取出須彌珠,將她收入其中後自身也跟著飛進去,落到一條靈脈雕刻的玉床上,陳元擺好姿勢等著她:
“想什麼想得那般出神?”
伍青兒看著陳元那放浪形骸的姿勢,俏臉微紅,但每逢初一和十五都要回來一趟的她,早已是駕輕熟路。
羅衫劃落,跪坐在陳元身旁邊服侍邊道:
“方才經過魅婉池地界,一時有感而發,日後奴家若僥幸得以飛升仙界,再遇到魅婉池的前輩,奴家該如何自處。”
“有何好為難的,那魅婉池的人心思歹毒,都想奪舍你這靈軀,見了避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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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不甚在意的應道,繼而便聽到伍青兒幽幽的道:
“她們想奪舍奴家的靈軀,主上你不也是貪圖妾身的這靈軀?”
陳元聞言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勸你莫再動什麼歪心思,我確實也貪圖你這靈軀,但隻是男歡女愛這方麵的貪圖,至少不會泯滅你的神魂。”
“受控於人,與死了也沒甚差彆。”
伍青兒說著附身坐下,但陳元卻沒了心思,一把推開她道:
“你受控一事是你自己自討苦吃,怪不得我。”
說罷,他身上火光一閃,紅袍已覆蓋身軀,雙手掐動火陽奴印,點在她眉心:
“滾吧。”
伍青兒神色微黯的拾起羅衫,穿戴好後飛身離去,徒留陳元獨自坐在玉床上。
此時建木幼苗那賤兮兮的聲音傳來:
“怎麼,那女人不傾心於你,你很不滿意?”
陳元瞥了它一眼,倒也沒否認,而是頗為淡然的道:
“確有幾分惱怒,畢竟那女人是天地寵兒,我想讓她真心托付於我,不是理所當然之事麼?”
“嘿嘿,你都說了她是天地寵兒,又怎會心甘情願做你奴妾,你這般使喚對待她,她更不可能對你傾心。”
陳元默然不語,而建木幼苗則繼續道:
“她如今踏入返虛也有一段時日了,你又讓她獨自在外,每逢初一十五再回來。”
“她在外麵見的世事多了,心中對自由的渴望隻會越來越強烈。”
“你看她之前,從來不敢在你麵前擺出那副落寞之色,如今已是直言說沒有自由和死了沒差彆。”
陳元聞言臉色古怪的偏頭看向它:
“你怎麼好像很懂的樣子?”
“開玩笑,我是誰?花叢老手!這裡麵的學問大得很,你看我這些靈花魔花,每日爭相鬥豔,但從不敢逆我的意,這便是我的本事。”
“建木兄,還請賜教一二。”陳元當即謙虛的道。
“誒,這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說半天說一堆廢話,明天我就給你拉一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