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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妖麵麵相覷,遲疑了片刻後,那膚色暗黃的牛敢當道:
“雖說元辰兄弟你這距離成符已是在咫尺之間,但這咫尺,說不得便是咫尺天涯,窮其一生也不一定能悟透。”
“不錯,若這符籙已成,我等倒是能直接應下,就怕我等出了死力,最後符籙又未得。”
發色烏青的烏祜亦是搖搖頭,一副為難之狀。
“你們這話說得,元辰兄弟既然提出來,那便說明元辰兄弟已有充足的的把握,況且看在白倏的麵子上,這忙幫上一幫也無妨嘛。”
朱龍道了句,而後又看向施晗道:
“施晗仙子,你覺得呢?”
施晗遲疑少許,看了眼那符籙消散的地方,略略頷首道:“倒也可。”
此時一頭白發,氣息冰冷的寒淩哼了聲:
“你們修的都是火行之道,對這火行道符自然是熱衷,但對我與牛兄以及烏兄,這符籙卻是沒那般吸引力。”
牛敢當和烏祜連連點頭,依然不太願意。
“你們,唉,元辰可是白倏的好兄弟,與曹判官亦是好友,縱是不看那報酬,幫上一幫又有何妨?”
朱龍一臉無奈的歎息,並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施晗。
然而施晗似無所覺,僅是靜靜的看著另外三人。
場間靜默片刻,朱龍見施晗不出聲,當即便咳了咳還想出聲再勸時,那烏祜卻是連連搖頭:
“一碼歸一碼,元辰兄雖是白倏老哥的兄弟不假,但當年白倏老哥還在這月靈天時,不也一樣要以報酬相邀我等?”
“不錯,這空手套白狼一事,兄弟我卻是不願做。”牛敢當也連連搖頭。
“此事還是算了吧,畢竟那柳尚還好說,那胡丁的手段可是不簡單,你們莫非忘了,此前那星官都被其設局殺了?”寒淩搖頭道。
“這···”
朱龍一臉為難的張了張嘴,而後無奈的看向陳元,似乎在說他也無能為力。
而陳元心中冷笑,哪裡看不出來這四個大妖在唱紅白臉。
不過也正常,修為到了他們這般地步,不見兔子不撒鷹才是應當之舉。
畢竟他如今手中的符籙尚未徹底成符,還屬六階之列,對於他們這些蓋世大妖來說,確實算不得什麼。
在場唯一真的動心了的,也就隻有施晗一人。
搖搖頭,他將腰間掛著的玉符取下,稍稍注入靈力催發此符,並在朱龍那四人麵前晃了晃:
“諸位可識得此符?”
朱龍四人早在陳元催發此符時,麵上便露出驚異之色,紛紛出聲道:
“這是那秘境中的空無道符!?”
“對了,當年認出這空無道符的,便是白倏老哥的好友,也是元辰兄弟你。”
“元辰兄弟厲害啊,竟能複刻出此符,當真是一等一的符道天才。”
“那秘境中的空無道符尚今還擋著我等,元辰兄弟對這道符可有把握破開?”
最後一句話,是朱龍問的,麵上儘是期待之色。
而聽到這問話,另外那三個大妖亦是雙眼一亮,期待的看著陳元。
這話問得陳元挑了挑眉,這空無道符的破解之法他早已告知白倏,難道白倏沒有與他這些兄弟說麼?
當下,他將破解的方法重述一遍,聽得朱龍四人臉色微尬的道:
“不怕元辰兄弟笑話,這破解之法我等確實也已聽白倏老哥說過,但我等幾番嘗試,都是差一點未能破開。”
“哦?這月靈天內沒有佛修或是修業火一道的麼?”
“倒也有,我等也試過邀他們前去破解,但都未能成功。”
“那應是你們尋的人執念不夠深,亦或是修為不夠強。”
陳元道了句,而後遲疑著道:
“這破解之法在下雖知道,但具體能不能破開,在下還真不敢保證。”
聞言,那朱龍四人又不說話了。
此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施晗出聲道:
“那柳尚不是一直在秘境中探索嗎,你們既然要嘗試破開這空無道符,何不順手將他一同解決了?”
“萬一沒解決,讓那柳尚逃了,往後豈不是要日日夜夜提防他報複?”
牛敢當一臉不忿的反問,聽得施晗嗤笑一聲。
陳元一看她那笑容,頓時明白過來為何她之前說這四人是酒囊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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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差,白倏那麼豪爽的一人,怎麼就結交了這麼四個兄弟?
若不是他在月靈天人生地不熟,找其他人擔心是那胡丁的暗子,他甚至都想將這四人打發走了算了。
沉吟良久,他出聲道:
“不若這般,在下與你等一齊去那秘境,嘗試破開那空無道符。”
“若是在下破開了,諸位便助在下將那胡丁和柳尚誅殺,若是在下破不開,那此約便當作廢,如何?”
聞言,那牛敢當略略頷首,寒淩和烏祜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朱龍。
朱龍則是大手一拍道:
“元辰兄弟都說到這般份上了,我等若是再推脫,那便是不識好歹了,兄弟們,我看便依元辰兄弟所說吧?”
“也好,此前已經開罪他們,不斬草除根我也睡不好。”寒淩點點頭。
“走走走,那柳尚整日在秘境中散播毒瘴,老牛我早便看不慣他了。”牛敢當亦是點頭。
“同去,同去。”烏祜點點頭:“那我等是現在便動身?”
“柳尚一直在那秘境中?”陳元好奇的道。
牛敢當點點頭:
“不錯,那混賬東西一直在秘境內散播毒瘴,似是想將秘境占為己有,可惜那秘境極為特殊,他那些毒瘴不過兩日便沒了。”
“所以想要尋到他,隻需找到毒瘴最為濃厚的地方便是。”朱龍麵露冷笑。
“他那毒瘴有感應之能,我等一同前去,卻是容易引起他的注意,繼而早早便逃了去。”烏祜眉頭微皺的道。
“他們認得你們,但卻認不得我。”
陳元說著,取出須彌珠道:
“不過卻是要委屈諸位,暫且入這須彌珠內暫避一二。”
聞言,不僅是朱龍四人麵露遲疑,施晗亦是皺了皺眉。
說到底,陳元於他們來說都是個陌生人,並非知根知底之人。
若是他將眾人收入這須彌珠內,轉首便設下歹毒禁製,將他們帶到什麼險境扔進去,他們卻是連感知都感知不到。
陳元也看出了幾人的心思,當即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