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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印在識海中上下沉浮,神光湛湛。
這段時間不曾動用過的億萬萬香火,令山神印有種能將山神世界規則具現到此界的感覺,所衍化的神力給陳元帶來強烈的安全感。
能殺。
他心中明悟,但麵上凝色不減。
因為下方的羽靈君似是感應到什麼,背後湧出一對蝶翅,鋪天蓋地的七彩粉塵向四麵八方擴散。
同時一個七彩蟲繭虛影將她妙曼的身軀籠罩,麵露警惕的看著周遭。
她對這種生死危機的感應竟這般強烈!
這個發現讓陳元對此女越發忌憚,如若動手定要以雷霆之勢將其滅殺,決不能讓她有還手的機會。
想著,他帶著蛇七和月麗緩緩下沉,主動進入那七彩粉塵的範圍中。
他們三人此刻施展火陽傳承中的秘術,身化日光,沒有實體,這些粉塵自然也無法依附在他們身上。
隻是進入七彩粉塵的範圍後,縱是陽光都被染上了七彩之色。
雖還未影響到陳元三人,但也足以讓月麗和蛇七驚恐萬分。
這位元辰前輩麵對如此凶人竟然不悄然退走,甚至還要動手!
父女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種生死就在眼前之感。
而下方的羽靈君一番探尋找不到陳元的蹤跡,來自仙魂中的心悸卻越發強烈。
這種久違的死亡預兆,令她感到無比的刺激,姣好的麵孔上儘是興奮之色的出聲道:
“來啊!動手啊!”
說話之時,她身軀與蟲繭幻影相融,令她變作一隻人形的花蝴蝶。
七彩雙翅中又多了一抹豔麗的金色,變成八彩。
天地規則,五行大道到了她周身被影響扭曲,化作混沌之色。
八彩之色的粉塵層層疊疊的朝外擴散,令這片沙漠變作了一片八彩沙海。
身在這八彩粉塵之中,陳元毫不懷疑一旦現身,他會立即被這些粉塵侵入身軀與神魂,縱是用上替死靈物也擺脫不得。
最重要的是,此女麵上的癲狂之色不像是裝的,她是真的想死!
瘋子!
陳元眉頭微皺,收斂殺意帶著月麗和蛇七緩緩退向高空。
而那羽靈君似乎也察覺到陳元退卻的殺意,癲狂的麵上頓時變成暴怒:
“出來!給我出來!”
然而她越是這般,陳元便越是退得快。
雖然借助山神印他有必殺的把握,但動手的瞬間,他也會從身化日光的秘術中脫離。
屆時縱是殺了這羽靈君,他也避免不了要被這八彩之色的粉塵沾染。
跟一個尋死的人以命換命,陳元還沒這麼蠢。
而隨著他退後,月麗和蛇七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總算是放鬆下來。
還好,元前輩最終還是沒出手,沒打起來就好。
而陳元看了這父女二人一眼,笑著搖搖頭後帶著他們緩緩離開沙海。
後方,那羽靈君惱怒尖叫,蕩開的八彩粉塵越發厚重,惱怒發泄橫擊的靈波,將沙海打得好似真的驚濤駭浪一般掀起滔天沙浪。
隻是這已經影響不到陳元,他帶著月麗和蛇七越退越遠,直至離開了沙海的範圍。
沒有解開身化日光的秘術,他帶著兩人保持著這般狀態,緩緩飛向血鱷沼的方向。
而在翻天覆地的沙海中心,羽靈君似是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徹底遠離,癲狂的臉色瞬間變冷漠。
身上的異象緩緩收斂,她看著被自己肆虐得早已被淹沒的沙蛇堡遺址,雙目微眯的道:
“能在八色靈卵域下藏身,看來不僅是火陽分身,此人還得了太陽神尊的其他傳承,所以這是外界來人?”
自言自語的話音落下,她身上的異象徹底消散,看起來隻是個身披七彩霞衣的妙人。
“也罷,難得出來行走一次,吃不到主菜,吃點零嘴也行。”
說著,她化作七彩流光掠向沙海中其他妖族的族地。
隻是令她失望的是,一連吞儘五個妖族族群,修為最高也不過是化神期,不過她倒也不是全無收獲。
從這五個妖族族群的記憶中,她知曉了沙蛇堡不久前的大亂。
老蛇母飛升,沙海各方小族的返虛儘皆身死,新蛇母上位。
當年之事雖大部分人都在陳元與老蛇母的交手中被餘波震死,但也有好些個幸運兒僥幸活了下來。
隻是這些僥幸活下來的人,躲過了當年的死劫,今日卻又遇上了羽靈君這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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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可惜,這些個小妖不知其來曆,也不知他之後去了哪裡,不然去探尋一番說不定彆有一番驚喜。”
輕笑一聲,她沒有繼續在沙海逗留。
畢竟知曉了此地沒有返虛大妖,最高也不過是些化神,對她來說連零嘴都算不上。
與其在此浪費時間,不如去其他地方找些進補。
而陳元飛離沙海,保持著身化日光的秘法,與蛇七父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過了整整三日,他才帶著月麗父女來到血鱷沼外。
看著血鱷沼的大陣依舊完好,陳元心下微鬆,解除秘法看向蛇七父女:
“勞煩兩位陪本尊走這一趟,不知兩位日後有何打算?”
雖然他沒明說,但在來到血鱷沼前,他是絕對不會讓這父女倆離開的。
否則一旦他們兩個被逮住,他的行蹤便很有可能泄露。
蛇七父女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二人都沒有提此事。
畢竟他們也都知曉,若被羽靈君逮住,定是十死無生的局麵。
此刻聽陳元詢問日後打算,蛇七當即看向月麗,月麗也像是早已想好了說辭一般出言道:
“若元前輩不嫌棄,我父女二人願跟隨元前輩離開妖皇天。”
自從見了陳元有對羽靈君動手的意圖後,二人便知曉陳元的實力絕不止當日對付老蛇母那般簡單。
如今沙蛇堡沒了,沙海也沒了靈脈,繼續待著也沒意思,不如跟著這位強者,當他麾下之人。
反正月麗與陳元一早便雙修過,算是他女人,蛇七更是早早便以奴仆自居,如今提起卻是順理成章,但陳元卻下意識的皺起眉。
他外出行走,還未帶過其他界的人回地仙界,除了不知不覺跟上來的柳清雪。
畢竟帶其他人回地仙界,萬一這人哪日又想離開,那日後極有可能暴露他的根腳所在。
想到這,他當即搖頭道:
“本尊習慣了獨來獨往,卻是不習慣有人在旁。”聞言,月麗麵上露出一絲黯然,並下意識想起此前跟在陳元身旁的那位伍仙子。
也是,那般天地鐘愛的仙子都不能留在他身邊,自己何德何能竟敢有此妄想。
而一旁的蛇七也是麵露失望,還想說什麼時,陳元卻擺了擺手道:
“不過本尊如今在這血鱷沼也算說得上話,兩位若是有想法,本尊可替你們言說一二,自此加入血鱷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