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罷了,兩人對上了視線,兩個人都清醒著裝著迷糊。
他的唇再次猛地壓上他的,熾熱而急切,如同燃燒的火焰。
兩人的呼吸在瞬間交織在一起,急促而紊亂。
這次,他的手緊緊扣住了他的後腦勺,不容許他有絲毫的退縮。
唇齒交纏,彼此的氣息在口腔中瘋狂地碰撞
他們的吻從激烈逐漸變得溫柔而綿長。
在酒精的刺激下,兩人沒了束縛。
黎正的吻沿著張安意的脖頸一路向下,手宛如靈動的蛇,
緩緩到了柔軟的地方時,手指輕輕劃過張安意的發絲,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臉頰。
張安意微微仰頭,發出一聲輕輕的喘息,在他的懷抱中輕輕顫抖。
快進入正戲時,張安意看見黎正額角汗珠密布,然後表情逐漸變得痛苦猙獰。
“怎麼了?”
張安意捧起了黎正的臉,輕輕吻了吻他的額角。
“嘶你等會兒。”
黎正倒吸了一口氣,退後了幾步爬下了床,
然後一溜煙地跑到衛生間裡去,留下張安意在床上獨自懵逼。
“黎正!你怎麼啦?”
張安意嗷了一嗓子,衛生間裡的黎正並沒有回應。
他爬起身來撓了撓頭,最後視線落在了桌麵的那瓶娃哈哈上。
然後他沉默了。
都說惡有惡報,可不?
這馬上就報到他頭上來了。
那瓶娃哈哈是他出席活動的時候送的,偏偏還是個臨期產品。
張安意不愛喝這玩意兒,就一直放在行李箱裡,帶著它走遍了各地。
今晚他原本不就在生黎正的氣嗎?
就知道黎正不會喝酒,才故意把這娃哈哈給放在那兒了,結果黎正就真喝了……
誰知道後麵會發展成那樣呢?
半小時後,黎正捂著肚子從衛生間裡出來,臉色也不太好。
“你沒事兒吧?”
張安意爬過去關心。
“沒事了,可能今晚吃的飯不太乾淨。加上很久沒喝那麼多了……你沒事吧?”
黎正重新坐回到床上,反倒先關心起張安意的狀況,含糊不清地嚷嚷著。
張安意覺得他有點可愛,連忙一副乖巧的樣子搖了搖頭。
“要我給你拿藥嗎?”他問。
黎正擺了擺手,看起來已經緩了過來,臉色好多了,就是還是帶著一片醉意,眼睛微微眯著。
“不用,已經沒事兒了。你真沒事?”
張安意再次乖巧的樣子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刻意的溫順,朝黎正眨了眨眼,然後給黎正指指桌麵上的那瓶娃哈哈。
黎正有些恍惚,看見張安意那表情就知道沒好事,
他懷著一股不祥的預感拿起了那瓶娃哈哈一看。
草,已經過期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