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句留言後，張安意又返回點進那張圖片裡查看。
仔細一看，那正是於哲茂今天所說的那款礦泉水！
張安意明顯愣了愣，抬頭看向黎正的方向時，隻見黎正正坐在他的折疊椅上睡著了。
張安意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和他麵對麵坐著，打量了他好久。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覺得黎正有點陌生了。
黎正好像並不是他當初認識的樣子。
要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從那個發布黑料的人開始，到程昊，再到這款礦泉水……
張安意隱隱覺得，黎正絕不簡單。
那麼，站在他背後的，到底是什麼呢？
張安意盯著他看了許久，黎正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滿含困意的眼眸中還帶著初醒的迷茫與朦朧，在看到張安意的瞬間，微微一怔，坐了起來。
“唔，中場休息？”
“已經拍完了。”
張安意收回眼神，站起身，脫下外套扔到黎正身上，免得他著涼。
雖然動作敷衍且隨便，但外套落入黎正懷裡時，他還是懂了張安意的意思，低下頭偷偷笑了起來。
……
第二天，張安意回歸了跑龍套的狀態，再次擔任起了於哲茂的背景板。
昨天晚上回到房間時都三點了，今早天還沒亮又出門了，幾乎沒怎麼睡，今天正好能補覺。
等待下一場戲的空隙，張安意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閉起眼睛沒一會兒，他就聽見了不遠處的拍攝被終止。
張安意睜開一隻眼偷瞄，打斷拍攝的人是於哲茂的助理。
從樣貌上看，這個助理好像和上次看見的不是同一個人，看起來是換了一個新的。
這個助理小姐姐此時臉上非常焦急，拿著手機好像和於哲茂說著什麼，然後和徐寒雲溝通過後，決定終止今天的拍攝。
張安意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東看看，西看看，過了一會兒，導助就找到了他，讓他下一場戲頂上。
片場裡人多口雜，張安意去換了一套衣服的空隙，就撈到了足夠多的消息。
從片場裡的工作人員口中，張安意大概知曉了剛剛發生的事：
於哲茂代言的水翻車了。
張安意打開了手機，隻見有一個詞條快速登上熱搜。
＃於哲茂代言礦泉水質檢不及格＃
詞條下，有粉絲大罵外國黑心品牌，也有路人罵於哲茂代言垃圾吃人血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