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見山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亂,
他看似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角,但略顯僵硬的笑容出賣了他。
不過他看起來是有點急了,“唰”地一下坐起來,滿臉嚴肅,對張安意說:
“什麼?我黎見山一輩子行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門!你有本事就說!我看看你能編出什麼花來!”
相比之下,張安意倒是顯得更加鎮定自若。
他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抹笑看似鎮定,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與玩味。
他輕輕開口:
“那要是——我告訴黎正,說當年我入伍當兵是您授意的呢?還有故意找人攔截了他給我寄信的事。”
“你!”
被戳穿後,黎見山臉色明顯大變,剛想靠下,脖子卻被按摩椅剛好凸起來的地方重重錘了一拳。
“嘶……”
狠話還沒說出來,他卻倒吸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氣場都被打散了。
張安意笑意更深,重新閉上眼睛,伸長了脖子享受著,然後開口緩緩道來:
“哎呀,伯父您彆急嘛。我領你出來,回去要是受傷的話黎正可是會怪我的。
你也知道他那人,就像當年一樣——當年你讓我們分手,他應該生了你很大的氣吧?”
黎見山啞口無言。
確實,當年黎見山發現黎正褲兜裡那張開房的票據後,確實大發雷霆。
那天晚上他揪著黎正,讓他和張安意立刻分手。
黎正這孩子,打小就聽話老實,打打罵罵他都受著,但唯有這一次,他發了很大的脾氣。
父子關係一夜破裂,甚至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黎正不稱呼他為“爸”,反而叫他“那老頭”。
這段關係,一直到了黎正娶葉蘇蘇入門敬酒時,才有所緩和。
這件事,遠在嶺化市的張安意不可能知道。
但現在的張安意確確實實用這件事來和他談資。
黎見山這輩子功成名就,最重要的兩件東西,就是他老婆和兒子。
張安意狠狠捉住了這個點。
從平日和黎正的相處中,張安意足以猜測到這些年,黎見山對黎正百般討好,就是為了修補這段父子關係。
包括當時威脅程昊的事,也是由他推波助瀾的。
張安意似笑非笑,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絕對的掌控與自信,
“你們那麼不容易才修補好的關係,我可不想馬上撕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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