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唐縣,縣委書記苟子奇家裡。
苟子奇的老婆正手拿電話,一臉焦急的對著苟子奇說道:“子奇,小猛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會的,你放心吧,你兒子啥德性你還不知道,估計喝多了,手機關機了吧。”
“可是我從昨天就打,一直到現在馬上到中午了,還是聯係不上,你讓省城那邊的朋友幫忙找找吧。”
“好吧,你這當媽的就是心眼太小,他這麼大人了,能有什麼事?”
“你還說,要不是你非逼著兒子去什麼省城,我可是每天都能見兒子一麵,都怪你!”
“好了好了,咱彆說這個問題了,我馬上聯係省城的朋友,讓他找一下你兒子。”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苟子奇放下了手中的電話,雙眉緊緊皺了起來。
他老婆看到這個樣子,連忙上前問道:“子奇,那邊怎麼說啊?找到了嗎。”
苟子奇沉吟道:“我聽那邊朋友說,小猛被省公安廳的人給帶走了。”
“什麼?”苟子奇的老婆身體晃了晃,臉色也變白了。
“小猛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被抓走?”
“聽朋友說,可能是涉黑,彆的就不清楚了。”
“我們家小猛怎麼可能涉黑?一定是搞錯了,你快找人打聽一下,儘快把兒子弄出來啊!”
“省廳那邊我沒有熟人,我問一下劉四平吧,他是公安係統的人,或許有認識的人。”
“那你快點聯係,兒子在裡麵多受罪!”
苟子奇拿起手機,給公安局長劉四平打電話,當聽到苟猛被省公安廳的人抓了,劉四平也是眼前一黑,他可是和苟猛有著直接的關係,不知道這小子在省城犯了什麼事,竟然被省廳的人帶走了。
萬一苟猛把以前在縣城裡的事都抖摟出來,那他劉四平也絕對會受牽連。
這樣想著,劉四平額頭上有冷汗滲出來。
聽到苟子奇讓他聯係省廳的人,他也二話沒說馬上答應下來,因為這已經不隻是苟子奇的事了,還牽扯到他劉四平。
仔細想了想,劉四平也隻有聯係一下自己在省廳工作的戰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小毛的帕沙特駛進了前唐縣城,看著馬路上稀少的車輛,和昨天在省城開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省城太北市雖然在國內算不上一線大城市,但也是經濟活力相對旺盛,遠非前唐這種小縣城可比,道路上的車輛非常多,趕上高峰期經常會出現堵車現象。
縣城雖小,但小也有小的好處,就像這種開車的感覺,簡直太舒服了,一點也不會堵車。
正在開著車的陳小毛,突然興起一個念頭,那就是去紅星造紙廠去看一看。
調轉車頭,向著城北而去。
紅星造紙廠位於前唐縣城的北郊,占地約1000餘畝地,算得上是縣城裡麵規模較大的工廠。前些年廠子紅火的時候,工廠附近全是做小生意的,飯店一家挨著一家,還有小超市、台球廳、小型ktv什麼的,很是熱鬨。
陳小毛開著車已經到了紙廠西門,看著路兩邊有些破敗的門市,雖然和最熱鬨的時候沒法比,但也比陳小毛印象中要好的多。
陳小毛的記憶中,這一片已經沒有任何商家,再過上幾年,紅星造紙廠的效益每況愈下,已經瀕臨倒閉狀態。
雖然,內心之中對紅星造紙廠並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對一些中高層領導甚至頗有意見,但畢竟這個廠裡大部分還是普通的工人,有一些是陳小毛比較熟悉的工友。
眼看著紅星造紙廠一步步走上末路,這是陳小毛不願意看到的。
猶記得,當時的工友裡麵,有的是父子、夫妻,甚至是全家人都在紅星造紙廠上班,等到工廠效益差,發不出工資的時候,很多人吃飯都變得困難。
好在有不少老家在農村的職工,可以回老家種點菜,帶著吃的食物回來上班。
陳小毛和上一世的老婆楊娜就經常靠著雙方家長的支持,才能維持正常生活開銷。
現在前唐縣的幾大企業都麵臨各種各樣的困難,去彆的廠也差不多情況。而當地人思想相對守舊,隻有少部分人選擇離開縣城,去外地討生活。
不知不覺間,陳小毛的車開到了工廠的辦公樓門前。
因為紅星造紙廠的廠區非常大,所以有很多個大門。平時生產車間的工人都會走生產廠區大門進出,而領導層卻是走的辦公樓大門。
在紅星造紙廠,工人和領導層可以一眼便區分出來,因為工人都是穿著藍色工裝,不穿工裝是不允許進入廠區的。而領導層卻是穿著便裝,並且在胸前掛有一個標有姓名和職務的金色鐵牌,這個鐵牌在紅星造紙廠就是身份的象征。
那個時候的陳小毛可是很少有機會來到辦公樓這邊,因為紅星造紙廠雖然效益不太好,但是安保工作做的卻是非常到位。
紅星造紙廠有專門的保衛處,保安人員的權力是非常大的,他們擔負著整個廠區的治安和紀律監督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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