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進門的那一刻,阮安就已經醒了。
所以她對自己的出言不遜,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蕭川命她來給自己包紮的事。
雖然對蕭川的舉動有些吃驚,但是她對他的恨意並未消退。
妍妍掙紮著自己被攥住有些發疼的手,“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趕緊給我放手!你的臟血都抹到我皮膚上了,真是的,臟死了!”
看向她的手中滿眼都是嫌棄,甚至身體還狠狠一抖,當真以為是有什麼臟東西觸到了她的皮膚一般。
她的反應被阮安看在眼裡,眸中的冷意越來越盛,她阮安長那麼大還從未被人如此嫌棄過!
你不就是一個世界裡的人嗎,難不成她還治不了她?
笑話!
冰冷的嗓音傳進妍妍的耳裡,“我的血臟,嗯?”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妍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堅定地道。
“很好。”阮安鬆開緊握著她的手,將手在衣角反複地擦了擦,抬眸,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我有潔癖,而你剛好是垃圾。”
“你!”妍妍見她罵自己是垃圾,氣得眼睛通紅,“你罵誰是垃圾!”
“我隻會罵人,而你剛好不是。”阮安不屑的眼神看著她,隨即再次開口道:“麻煩你當人的時候專業點,你裝的可一點也不像。”
“不知道的以為你是人,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豬呢。”
“哦,不對,說你是豬都太抬舉你了,你還是繼續當垃圾吧,至少還有點廢物利用的價值。”
麵對阮安一連串的咒罵,妍妍氣得怒火中燒,直接對著阮安動起了手。
阮安雖然經曆過一晚上痛苦的折磨,但強大的自尊讓她不容服輸,牟足了力氣與她對抗。
妍妍雖然力氣足,但終究還是沒有敵過滿用巧勁的阮安,這還得多虧當初與江恬恬並肩作戰,共同對戰白依時,她領悟到的經驗,正好現在可以派上用場。
兩人你來我往,阮安尚未處理的傷口再次冒出了新鮮的血,等到江子拿完東西趕來時,已經認不清妍妍的模樣了。
“你怎麼才來啊!”見到自己的同伴回來,坐在地上的妍妍抖動著雙腿,“趕緊的,跟我把這個女人控製住,我今天非削了她不可!”
江子沒管她,甚至看到她受傷,心裡不停地叫好。
他來到阮安身邊,蹲下身,將手中的藥箱往妍妍眼前一放,不冷不熱地開口啟唇道:“趕緊的,把她傷包紮了,我好回去向川哥複命。”
“你說什麼!”妍妍指了指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還有裸露在外通紅的傷口,“你給我好好看看,這女人她打了我,還想我幫她包紮,簡直就是做夢,我巴不得她死呢,你到底是站誰這頭的!”
妍妍對著江子放聲喊話。
江子冷眼瞥向妍妍,“先把她給包紮了。”
“憑什麼!你算老幾啊,竟然讓我聽你的!”妍妍聽到江子對自己的強製命令,瞬間就炸了。
她順道將放在地上的醫療箱抬腳給踢翻,抬起高貴的下顎,一臉挑釁地看著他們。
江子被她這一舉動氣得說不出話來,看了眼阮安手上正在流淌的血,將她溫柔扶起,淡淡地開口道:“走,我帶你去外麵包紮。”
妍妍一把拉住他們,厲聲放話,“你們哪裡也不許去!”
他們要是這樣出去,被川哥看到怪罪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