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家打開城門的事,隻有商會的高層知道,蕭逸塵怎麼會知道。
那一晚城破,鎮北軍中隻有聶家人逃了出去,其餘的鎮北軍基本上都在匈奴的突襲中死去。
這些商賈如果不是他聶棟通知他們跑,也早就死了。
沒有想到自己救了他們一命,他們卻出賣自己。
聶棟後背起了冷汗,但還是嘴硬“小人聽不懂侯爺在說什麼。”
這種事不能承認,這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
蕭逸塵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隨後看向一人,“你叫李原是吧,你來說說匈奴破城的事,本侯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
李原頓時臉色難看,沒有想到蕭逸塵居然會問他。
他如果說了,豈不是就是出賣聶棟,以後誰還敢相信他。
但如果不說,侯爺如果追查出來,自己也要倒黴。
思慮再三,李原決定還是說出來,他不敢冒這個險,何況就算他不說,難道還能保證其他人不說。
侯爺既然給了他這個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
噗通一聲。
李原跪在了地上,身體顫抖,聲音發顫。
“我……我說。”
隨後將他們去西域做生意,給匈奴交保護費的事說了,又將那晚聶棟通知他們的事說了。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聶家的人開城門,但聶棟既然能提前通知他們,那必定是聶家人做的。
“侯爺,小人有罪,小人有罪啊!”
李原額頭觸地,痛哭流涕。
一方麵是因為害怕蕭逸塵,另一方麵則是想到了城池被破後,匈奴屠殺百姓的慘狀。
“李原,你血口噴人!”
聶棟額頭青筋直跳,李原是他的好友,此刻卻將他賣得乾乾淨淨。
“侯爺,我是冤枉的,李原和我有仇,他這是汙蔑我,你可以問問其他人,城門絕不是我聶家打開的。”
聶棟也跪在了地上,心裡後悔無比,自己沒事請蕭逸塵吃什麼飯啊。
這下吃出禍來了。
也就在這時,城內多處有著煙花飛起,一眾商賈臉色大變。
這是他們商會的傳訊手段,隻有遇到了襲擊才會點燃煙花,方便其他人見到了前去救援。
他們這些商賈都養有打手,甚至有的長期請有鏢師,遇到一般的山賊都可以對付。
但此刻城內這麼多煙花燃起,說明是同時遭到了襲擊。
城內不可能有山賊,城內的守軍也不可能去劫掠他們這些商賈,那隻有一個答案了。
所有人都看向蕭逸塵。
隻有這侯爺才有這樣的膽子,同時襲擊這些商賈。
蕭逸塵站了起來,平靜道:“聶家勾結匈奴,打開城門致使城內百姓遭殃,其餘商賈知情不報,亦為同黨,給本侯全部拿下。”
話音一落,趙虎等人頓時衝出,這些商賈哪是他們的對手,沒幾下便被按在了地上。
“侯爺,你說過讓我將功補過的。”
李原喊了起來。
蕭逸塵揮了揮手“趙虎,放了他,本侯說話算數。”
現在他要立威,立信,而且能揪出聶家,也全靠這李原,如果不是他跑去吳鐵牛那裡喝酒,無意間說了出來,蕭逸塵也不可能知道是聶家開了城門。
在場的官員都看得心裡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