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匈奴萬騎和虎豹騎交錯轉身,再次衝鋒。
再到蕭逸塵吸收氣血,助虎豹騎形成軍勢,說起來話長,實則就是短短數息之間。
此刻匈奴前鋒萬騎和虎豹騎之間還有著百米的距離。
原本萬騎長已經勝券在握,但卻陡然感覺到了對方氣勢不對,抬頭看去,便見到了對方頭頂上的軍勢成型,下落。
那一刻,哪怕心中隻有殺戮欲望的萬騎長也都心裡一顫。
軍勢?
這支軍隊也有了軍勢!
隻是戰馬的速度不容他思考太多,對方已經疾衝而來,眼見對麵的戰刀已經揚起。
萬騎長咬牙怒吼“為了部落,殺光他們!”
“殺殺殺!”
一眾被屏蔽了痛覺,隻知道殺戮的匈奴鐵騎高聲怒吼,他們心中早已沒有了害怕和恐懼。
對麵有沒有軍勢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區彆,他們要做的就是用手中的刀割下對麵的頭。
隻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已經彙聚出軍勢的虎豹騎和之前有了極大的改變,他們不是數千人在戰鬥,而是有著成千上萬的鎮北軍在陪著他們。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空氣中彌漫,與軍勢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磅礴的氣勢,向著前方的敵軍席卷而去。
刀芒映天,好似大日燃燒,刺眼無比。
璀璨的刀光如同撕裂黑暗的閃電,要粉碎這世間的一切,萬騎長作為匈奴的箭矢,最先接觸到孟炫這一刀。
哪怕他已經沒有了恐懼,但此刻麵對這一刀,也忍不住渾身有些顫栗。
近乎本能的彙聚全身功力揮刀格擋。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這一刀不是孟炫一個人的,而是那些為了保家衛國死在匈奴鐵蹄下的無數英魂借著孟炫的手斬出這一刀。
這一刀就算是大宗師都難以抵擋,更彆說宗師。
霸烈的刀芒將萬騎長吞噬,彎刀崩斷,盔甲粉碎。
身體在這刀芒下連同胯下馬匹都被斬成兩半。
滾燙的血液從碎成兩半的屍體中拋灑而出,落在雪地上,升騰起腥臭的煙霧。
臨死前,萬騎長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那高大的城牆,他看到了他恨之入骨的人臉上的笑容。
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嗎?
腦海中回想起前年回到部落見到那滿地的屍體,萬騎長便有著強烈的不甘。
為什麼?
為什麼就連鎮北軍都變得這麼強。
他想要報仇就這麼難嗎?
梁人占據著最好的土地,卻讓他們在這苦寒之地生活了數百年,他們也想在富饒的土地上生活,這難道錯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了。
還好他沒有痛覺,死得並不痛苦,這大概是他最後的安慰了。
殺穿了!
虎豹騎鑿穿了匈奴萬騎。
和上次不同,這一次虎豹騎未死一人,所有將士都氣勢高昂,戰意暴漲。
轉身,衝鋒,不死不休!
服藥後的匈奴也悍不畏死,沒有逃離,沒有崩潰,即便萬騎長死了,他們在幾個千騎長的帶領下也再次掉頭衝鋒。
匈奴大軍中有著令旗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