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鬆了口氣,衣服粘在身上,不知道是臟水還是冷汗。
吃過苦頭,她已經不想再和霍繼成糾纏不清。
薑寧把地擦乾淨,回宿舍洗了個澡,心想,等拿到工資,她要儘快換個工作了。
是她疏忽,來之前沒有上網查查,這家酒店竟然也是霍家持的最大股。
剛從宿舍出來,薑寧就看到大廳前台圍了些人,一道女聲透過人群,十分尖銳:“你知道因為你們的失誤,磕碰壞了什麼東西?”
酒店的值班經理,滿臉冷汗,一個勁地鞠躬道歉:“您消消氣,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正在解決……”
女人抖了抖肩膀上的貂袍,嗬嗬冷笑:“消氣?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消氣,你知不知道,這種頂級的鴿血紅寶石,這幾年,就算在佳士得和蘇富比這種拍賣會上,也隻有這麼一顆!”
周圍有人小聲議論:“我記得最近確實有塊頂級的鴿血紅,拍賣名字叫‘日出’,在佳士得拍出了八千五百萬,買家不明,原來是給萬隆建築收走了……”
鴿血紅寶石?
薑寧低頭。
她隨意勾著的手機吊墜上有顆拇指大的正紅色珠子,已經洗乾淨了,色彩濃鬱鮮豔,在燈光下璀璨生輝。
薑寧用手指輕輕摩挲手心裡的珠鏈,把女人的長相在腦袋裡仔細過了一遍。
早些年,霍繼成把她當成個漂亮又乖巧的物件兒,經常帶她出席各種酒宴。
似乎,萬隆馮家遠得不能再遠的哪一房表親裡,確實這麼張臉。
薑寧沒想招惹麻煩,轉身要走,值班經理大老遠看到她,腦子忽然一轉,朝她大喊了一聲:“薑寧!就是你,給我滾過來!”
薑寧還沒來得及動,值班經理已經大步走過來,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拽著她就往前台走。
薑寧被迫站在女人麵前,她瞥了眼對方手上的戒指,金托架著紅色寶石,顏色略暗,表麵上有一道斜貫的劃痕。
值班經理弓著腰,諂媚地說:“夫人,今天是她負責打掃,這才來了半個月,連合同都沒簽,誰都沒想到她敢偷懶,地上沒收拾乾淨,有積水,害得您滑了一下,才出了這種事。”
薑寧說:“經理,我今天先被安排去整理包房,後來又去外麵清理瓷磚,大廳的清潔和我沒有關係。”
值班經理聲音抬高,試圖用氣勢把她壓下去:“有誰能給你作證?”
“……”
薑寧一下子懂了。
涉及金額太大,這是酒店沒有能力收場,要找個人背鍋。
在場這些人,沒有人比一個實習工更好推脫,酒店的監控總是會在一些“特殊”的時候損壞,一個隻乾了半個月的同事,更不會有誰給她作證。
衣著光鮮的女人瞥了眼薑寧的臉,不屑冷笑:“我還以為你們這裡正經,原來也招一些狐媚子。”
眼看對麵有鬆動,值班經理貼上去,接話道:“您懂的,到我們這裡來的都是您這種貴人,總有些不安分的,彆管多不入眼的話,擠破了頭也想進來,萬一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她長得好,要是真有什麼貴人看上,也都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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