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陸承澤繼續往下思考,組長便開口了。
“先把他扶起來吧,再讓他繼續朝虛下去我們小組就要再失控一個了。”
失控?
陸承澤聽到這話,心頭升起一絲疑惑。失控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得到超能力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還是說擁有的超能力需要自己去馴服?
還有,朝虛是什麼?從那人詭異的姿勢和不停拿頭撞地板的操作來看,陸承澤感覺應該是某種儀式的名字。
而且,聽這組長說話的語氣,近段時間已經發生過一次類似,被其稱作為“失控”的現象了?陸承澤突然想到了自己前兩天第一次遇見這夥人,在小巷子裡看到的那個人,那雙瞳孔。
也許那就是他們口中的失控?
“但這樣強行中斷他的儀式的話”紅斑在一旁聽了組長說的話,腳下不禁後退了小半布開口應道,說話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遲疑。
顯然如果按照組長所說的做,將3號從地上拉起來,強行中斷他現在正在做著的動作,一個處理不好,結果一定是恐怖的,下場一定是慘烈的。
然後組長的下一句話就默認了陸承澤的猜測。
“那也總比等他自己儀式失敗,變成傲因來的好。他自己道路歪了,你還要幫他關心這個?”
組長拿出了自己的威嚴,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同意組長的意見。”就在紅斑還是有些猶豫的時候,一旁的靠著牆的女人開口站隊了。
“就算他最後沒有承受住虛無的加護,也比他失控變成怪物來的好。”
感覺這位紅斑鬥篷人有些優柔寡斷,從幾人的對話中陸承澤品出了一絲紅斑的特征。
也許紅斑的年齡並不是很大,處事上感覺還有點稚嫩。這種時候領頭的發話,語氣中又沒有商量的意思,手下的人就不應該發表自己的意見,老老實實照做就好了。
就像旁邊那位女組員一樣,領頭的人已經做好了決定,你手下支持就好了,不需要你過多的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三人裡有兩人都點頭同意,少數服從多數。饒是紅斑再怎麼糊塗寡斷,此時也不會再提出反對的聲音。
自己是這個小組最後進來的5號,作為組裡資曆最淺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多都要自己身先士卒,這也是他猶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不是關心3號,更不是擔心他能不能活命,冷漠是他們組織的最大共性,沒有人例外,包括他自己。
所以其實他隻是還不想現在就死而已。
紅斑咬了咬牙,上前抓住趴在地上那人的雙臂,發力想要將他拉起來。隻是那人似乎還有意識一般,感受到外部傳來的拉力,整個人身體下意識的繃緊,用力的蜷縮起來。這樣一來,紅斑想要將3號拉起來就更加困難了。
“2號,來,幫,忙。”紅斑咬緊牙關,用力的將字句從嘴裡吐出,或許是因為紅斑整個人都在跟3號的身體意誌做對抗,這句話他並沒有改變自己的嗓音,而是用的自己的原聲。
果然是年齡不大,聽到紅斑的真實的聲音,肯定了陸承澤之前對於紅斑年齡的猜測。
一旁靠著牆的女人聞言,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離開牆壁來到3號男人的背後。
隻見女人後撤一步,半蹲身子,伸手連帶著3號男人的頭和兜帽一並抓住,前腳發力,十分粗暴的用力往後一扯。
整個人一直在摶身跟紅斑做對抗的男人,麵對自己頭上傳來的猛勁根本來不及反應,頭被2號整個直接薅的往上猛地一抬,連帶著身體也被迫直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3號的身體從原本蜷縮著,在2號不把他當人一般的硬薅之後,變成了身子直立的跪姿。
原本的儀式突然被中斷,3號的身體下一秒突然開始劇烈的抽搐,嘴巴大張,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嗚嗚聲,同時雙手開始沒有規律的亂甩。
看著突然發瘋的3號,陸承澤的腦袋突然感到一陣沒由來的抽痛。
“組長,快啊”紅斑艱難的開口,聲音聽著有些顫抖,雙手持續用力抓緊了3號的亂甩的手。
3號已經觸碰到失控的邊緣了,他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意識,不被現下跟自己有肢體接觸的3號所影響。但是自己同時還要用力控製住他,他快堅持不住了。
一旁的2號沒有出聲,但是從她抓著3號腦袋劇烈顫抖的雙手也能看出來,她的狀態跟紅斑一樣,沒比他好多少。
就在二人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組長這才向前大跨一步,來到3號的背後,同時低喝一聲
“放。”
組長有意似無意的等待,被門外的陸承澤儘收眼底,他在等什麼?不,不對,這個組長更像是在糾結。
接到組長命令的兩人瞬間撒開了手,並以各自最快的速度撤到了房間裡離3號最遠的位置。
就在兩人鬆手的同時,組長徑直伸出自己的右手,五指並攏成掌,直直印向3號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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