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澤心中一驚,冷汗從背後湧出,這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遠超自己的反應。
從劍棒相擊的聲音判斷,那位組長也在且戰且退,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再在這蹲下去自己就死定了。
陸承澤可不敢將自己活命的希望交給正在交戰的幾人身上,他趁著自己處在幾人的視野盲區,沒有猶豫轉身就跑。
儘管自己這一跑,就徹底把這趟水攪渾了,但陸承澤彆無選擇。不跑大概率要死,跑了被抓還有自證的可能,留有一線生機,該怎麼選不言而喻。
陸承澤剛跑出一段距離,便聽到後方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那個組長竟是放棄了纏鬥,選擇直接逃跑。
隻是這樓道也就左右兩邊可走,右邊的儘頭是剛剛四人交戰的樓道,剩下的左邊就是陸承澤逃跑的方向了。
但陸承澤先前才與那個女人大戰了一場,雖然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善後的時間跨度並不長,但是麵對強敵,陸承澤的注意力必然需要高度集中,在精神上的耗費是巨大的。
再又看過四人猛烈的交戰後,心中難免升起一絲膽怯。狀態不佳之下,被後麵的那位組長追上就成必然了。
身後的黑影與自己的距離正在慢慢拉近。正跑著,陸承澤的腦子裡卻走神的想起了一個自己剛剛很在意的小細節。
黑影與自己越來越近了,陸承澤能夠感覺到。雖然樓道裡一片黑暗,奔跑中陸承澤也沒有回頭,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背後追上自己的組長已經舉起了他的棒球棍。
背後組長的舉動反而更加堅定了陸承澤的猜想,賭一把吧。關鍵時刻,陸承澤決定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直覺。
隻見陸承澤突然放慢了腳步,身子一歪,主動靠向了身後的組長。組長眼見前方那人居然主動向自己靠近,詫異了一下,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沒停,直直的打在了陸承澤的後背。
背部遭受重擊,陸承澤適時發出一聲慘叫,無力再逃,摔倒在地。
慘叫很快吸引了追在後麵兩人的注意,一道身影和飄在黑暗空中的一抹綠色追上來,在陸承澤麵前停了下來。
直到這時陸承澤才發現,原來先前自己在黑暗剛剛降臨時看到的那抹綠色,居然是潮男的雙眼。那對瞳孔的形狀,好似一隻貓。
隻是陸承澤還未細想,注意力便被兩人簡短的談話所吸引了。
“譚哥,我去追。”擁有綠色雙瞳的潮男開口主動請纓道。
“小心。”雖然黑暗中陸承澤並看不清晰,但想來是刀疤男點頭同意了潮男的提議。
“那人滑溜的很,能力跟他的其他成員不大一樣,而且應該已經是大家了,情況不妙就先撤。”
“知道了。”潮男應了一聲,再次向著組長離開的方向追去了。
“小兄弟,可是打哪兒來的?”待到潮男離去,刀疤男譚哥這才回頭將注意力放在了陸承澤的身上。
“勸你老實交代,這樣還能少些痛苦。整個場館現下都已經被我星火學會包圓了,你能悄無聲息溜進來,想來應該也不至於被那人一棒子就敲趴下吧。”
說著,一道寒光閃過,陸承澤便感覺自己的喉嚨邊上傳來一股涼意,刀疤男的曲劍已經橫在自己脖子前了。
“彆衝動,我說。”自己的生死大權就這樣輕易被彆人捏在手裡,儘管是自己已經提前計劃好的,但陸承澤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隻不過現下除了坦白也彆無他法了,保命要緊。
“我就是一個路人”
“嗯?”陸承澤剛一開口,便立馬感覺到了自己邊上的曲劍又向自己靠近了一分。
“真的,我沒騙你。我是來看我弟弟的棒球決賽的。”陸承澤感受到邊上傳來的鋒銳,趕忙開口說道。
“就在我準備回家的時候,遇到有人要襲擊我,我沒辦法隻能逃到這層的其中一個房間躲起來。”
“我怕她進來,我就利用房間的工具做了點陷阱,將她困住然後自己跑出來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你們,給我嚇一跳,我肯定扭頭就跑啊,誰知後麵那人追上來還把我敲倒了。”
其實早在刀疤男將曲劍橫在陸承澤脖頸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陸承澤是個普通人了。隻不過陸承澤出現在這裡實在太過巧合,也太過蹊蹺了,由不得譚哥不謹慎。
隻是越聽下去,反倒讓譚哥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了。陸承澤說的那個追殺他的人,自己大概知道是誰。
因為根據情報,這次那夥組織來了一個小組,大概四個人。但是直到剛才,算上那個已經逃跑的,一共也才出現了三個,還有一個一直不見蹤影。
根據這小子的口供,那最後一個一直沒出現的人,竟然是被他一個普通人給解決了?這怎麼可能?
“你說的那個追殺你的那個人,被你困在什麼地方?”譚哥心裡的疑惑並沒有表示出來,淡淡的繼續問道。
“就在這條道下去,掛著一個維修牌子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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