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現在對天刀山此門派觀感極差,聽得宇文青的話,淡淡一笑:“那你也應該聽羅一葉說過,其子並不是死在我的手中。”
宇文青大聲道:“不是死在你手中,也跟你有關係!羅兄與我是至交,你搶了他的冰晶雪蠶絲鬥篷,此仇自是算在你頭上!你整天躲在鷹巢城門派駐地裡當縮頭烏龜,今日總算讓我抓到,我們就來好好算一算總賬吧。”
柳清歡臉上現出譏諷之色:“你要承認你是見財起意,我還敬你是條漢子!非要裝得跟重情重義的正人君子似的,虛偽都虛偽得這麼刻意,簡直比羅一葉那老匹夫還惡心!再說他兒子的死亡關你屁事,我看你是強詞奪理、不安好心!”
宇文青臉色瞬間黑得跟鍋底似的,抬手便拿出一把血色長刀。卻見柳清歡手一翻,手中出現一隻三足青鸞蓮花燈,燈中一絲青色火焰如飄如渺。他正準備揮刀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瞬間後退了一大步。
果然!
柳清歡心中了然:“看來羅一葉跟你說過我的青蓮業火,不然你不會怕成這樣。你便是為此而來吧?還是那老匹夫吩咐你來的?”
宇文青警惕地看著他手中的油燈:“老祖豈會理你這無名小卒!要不是看在明陽子的麵子上,你還活得到今天?你若識相,就把青蓮業火乖乖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要不是青蓮業火在柳清歡之手,宇文青早已一刀劈了過去。以雙方的修為差距,柳清歡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卻見柳清歡臉色一沉,看來此人並不是聽從羅一葉的指示來殺他。羅一葉雖然可惡,但並不是嗜殺之人,而且曾當麵向明陽子提起自己,那就是和解的意思。
那麼宇文青便是純粹地見財起意。他也不再說什麼廢話,身邊灰色小劍一閃,立刻不見了蹤影。而下一刻,卻已到宇文青麵前。
“來得好!”宇文青大喝道,隻見他身體微弓,力沉下盤,腳踏山嶽,長刀帶著血色刀氣,劈向襲來的灰色小劍。
但就在刀氣快要碰上灰色小劍時,隻見劍身一個模糊,原地隻剩下一點殘留的灰氣。長刀劃過,卻是落了空。
宇文青心中一凝,身體驟然前衝。手中長刀在空中掄了一圈,回身便劈出一片縱橫的刀氣!
果然刀氣劃過之處,一點灰芒一閃,快速地隱沒在虛空中。
宇文青隻覺身上出了一身白毛汗,幸虧他之前觀戰了一會兒那小子與前麵兩人的打鬥,他那把靈劍出沒詭譎,簡直讓人防不甚防。
突然,他感覺腳上有些異動,低頭一看,不由大驚!
原來就在他防著灰色小劍時,不知何時,縛仙索已貼地竄了過來,沿著他的腿迅速爬到身上,一緊,他便覺靈力瞬間停滯不動。
“哼,縛仙索!以你和我的修為差距,你怎麼可能縛得住我!”宇文青手中長刀掉落在地,卻麵帶嘲諷之意地說道。
隻見他渾手肌肉鼓凸,雙手緊握成拳,一個用力,原本就十分魁梧的身體又漲大了幾分,將縛仙索繃得緊繃得仿佛馬上就要斷裂。
柳清歡連催法力,脖頸上青筋蹦起,臉上也浮現出一片潮紅,顯得十分吃力,用儘全力才穩住縛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