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有人眼睛瞬間發亮,拍手笑道:“這倒好啊,這下我們可要撿個便宜了。度完劫的妖獸最是最虛弱的時候,好殺得很,而且要是它度劫失敗,那就更好了!”
許多人一聽,一言不發就往那處飛跑,生怕便宜被彆人先撿了。
卻也一部分人呆在原地沒動:“一幫聞到臭味就撲的蠅蟲!敢在人來人往的藍沙島附近度劫,怎麼可能是無主的妖獸,肯定是不知哪個修士的靈獸。”
“這有什麼?”有人卻一臉看到傻子的鄙夷樣道:“便是誰的靈獸,我們人多,搶上去殺了,對方也未必敢追究!追究也不怕,他還打得過這麼些人?”
此話一出,又有幾個人覺得有理,隻是不好明擺著那麼無恥,笑道:“我可隻是去看看熱鬨,你們愛打不打。”
等這些“看熱鬨”的人過去,卻發現先前到的人都遠遠停在了一個安全距離,並不靠近了。
那個聰明的修士往前方看去,隻見那裡也不是小島,隻是一片露在水麵上的礁石罷了,此時一隻身型巨大的四蹄白色長毛妖獸,頭頂還有兩隻枝椏分岔的繁複尖角,像是蹄角獸,卻又長了兩隻巨大的羽翼。
他心裡一喜,這獸看上去神駿非常,讓人見之手癢啊。但在打量了周圍的人後,他不屑道:“不過是一隻變異的蹄角獸而已,你們不是要抓獸嗎,離這麼遠為何?”
他附近的人回他一個傻子的眼神,趕緊飛離了他旁邊,仿佛怕對方的不長眼睛傳染自己似的。
“嘖,你行你上吧!”
有人好心提醒他:“看到那守在旁邊的人沒有,對方身上的衣服是文始派的門派服飾。”
“呃……”那人一窒,這才注意到離那青木妖猴不遠的空中,一個人負手而立,身上的黑色玄衣在獵獵海風中被吹得嘩嘩作響。
“哈哈,文始派的人,你敢上嗎?這裡離藍沙島這麼近,要有人敢動手,他隨便喊兩聲,就能喊來幫忙的人。”
那人一口氣梗在喉嚨吐不出來,又不甘被人嘲諷,隻小聲冷哼道:“就算他喊人,我們這些人要是一齊上,他連渣都不會剩下。”
這話卻立刻遭到駁斥:“簡直不知所謂!看到那人腰上掛著的玉符沒,那是文始派親傳弟子才會有的身份玉符!人家背後是有師父的,不怕死就趕緊上,唧唧歪歪半天,還不是孬種一個!”
“就是,我們小門小派的,可不敢悍上這名門大派的親傳弟子,我看這位兄台膽子倒不小,我們給你搖旗助威吧!”
一片冷嘲熱諷之聲,嗆得那修士麵紅耳赤,幾乎落荒而逃。
而他們議論的中心,柳清歡麵上淡然,卻一直警惕著周圍。
初一晉階三階十分突然,他沒辦法,隻能找到這處地方。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他知道自己的師父和兩個師兄都在暗中關注這裡,他又特地將親傳弟子的玉符掛上,應是不至於引起騷亂。
天上的劫雲已經醞釀了好一會兒,此時已越來越濃厚,聲勢浩大。
初一緊緊攏著翅膀,望望天空,一會兒又望望柳清歡,顯得十分緊張。
“初一,專心!”他通過神念喝道。
“主人,我害怕。”糯糯的小女孩聲音傳來。
柳清歡直想撫額,又哄又罵,才將初一精神了一些,頭高高昂起。
度劫是不能讓彆人代替的,若是有人進入雷劫範圍內,劫雷的力度會馬上增加。而且經過劫雷的洗禮,靈獸也會更強大,這也是機遇。
隻是這雷劫是不是醞釀得也太久了,範圍這麼大,這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