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懶得與對方虛與委蛇,抬了抬眼:“你待如何。”
鐘離冷笑一聲,轉頭看了看守在門邊的守衛,抬手就甩來一記耳光!
這一下,柳清歡避無可避,頭被打得偏向一側。
紫膛臉猶如沒看見一般,抱著手站在一旁。
嘴裡有些腥甜,柳清歡正回來,一口血沫正正吐到鐘離臉上,不屑道:“原來你不止醜,還蠢!這麼低級的侮辱人的法子,也虧你想得出來,也不怕有失身份。”
那鐘離氣得又一連甩出幾個耳光:“還嘴硬!今日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清歡吐出幾顆斷齒,忍了又忍,看了看屋裡的紫膛臉,以及門外的守衛,終究沒有發動。
這時,鐘離又拔出一把短刃,用刃尖從他臉上慢慢劃下,一臉享受地看著殷紅的血流下,道:“桀桀!是不是很爽?我這把魔刃也沒其他作用,隻是劃過之後會帶給你熱火灼傷的劇痛,而且傷口不會愈合,會讓你的臉慢慢爛掉,哈哈哈!”
柳清歡不為所動,他曾受過的痛比這殘酷的多的是,這麼一點痛連讓他皺眉都做不到,臉上滿是嘲諷:“我知道你是嫉妒我長得英俊,但放心,我跟你不一樣。哧!又不是女人,不過是臉上多幾條疤而已。”
鐘離神色陰狠,瘋狂地在他臉上又劃了幾刀,逼近道:“你說,我先挖了你這雙眼珠怎麼樣?或者,直接將你的丹田毀掉?”
他的手緩緩下移,刃尖帶著血痕劃過柳清歡的脖頸、胸膛,一點一點貼近丹田。
柳清歡手指動了下,冷冷地看著對方。
那位一直旁觀的紫膛臉修士咳了一聲,終於開口喚道:“鐘離兄,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做正事吧。”
鐘離猶如沒聽到一般,將短刃噗的一聲插進他的腰側,隻剩下刀柄還留在外麵,還惡意地攪了攪!
紫膛臉修士又咳了兩聲,鐘離手上一頓,臉上不甘心之色一閃,一把抽出短刃。
頃刻間,柳清歡腰間的青衣便被鮮血沽濕。
這樣的手段對一個元嬰修士,造成的傷害實在有限,侮辱的成色更重。
柳清歡形象淒慘,實際卻未受大傷,心下更是冷靜無比。
對方恨他入骨,照理說手段應該更狠才是,但從始至終卻未使一個法術。這間石屋並沒禁了他們的法力,那麼這是為什麼?
他垂目看向身上捆縛著的如細線一般的黑色鐵鏈,總覺得這鏈子看著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紫膛臉問道:“是你來還是我來?”
鐘離看著柳清歡陰笑道:“哪裡敢勞煩謝兄,還是不要臟了你的手,我來就是。”
紫膛臉不確定地道:“他跟你修為差不多,你確定你的神識能壓住對方?”
鐘離有些不爽地道:“謝兄,你忘了我修習的是攝魂功了嗎,神識並不過一般的元嬰後期差多少。”
他堅持,紫膛臉也不便再多說,往後退了一步。
柳清歡目光低垂,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勾了一下。
隨後,他便做出一臉驚恐,一邊奮力掙紮一邊喊道:“你們竟然要搜魂!不,你們要問什麼,我直接告訴你們,絕無半句虛言……”
鐘離一步一步走過來,興奮地打斷他:“不用那麼麻煩,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直接搜魂要快得多。你放心,我會輕點,不會把你弄成癡人的!”
說著,右手往他頭上一按,一道蠻橫的神識肆無忌憚地衝進他的頭頂百彙穴!
柳清歡重重往後一挺,雙眼不受控製地往上翻白,全身顫抖不已。
然而,沒過多久,鐘離臉上便現出迷惑,隨即又被驚疑之色取代。
任他如何翻攪,就隻看到一片濃濃的白霧,即使偶爾閃過一些畫麵,也極其零碎,完全看不出任何東西!
紫膛臉察覺不對,上前一步:“鐘離兄?”
突然,就聽鐘離慘叫一聲,整個人如篩糠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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