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派為了這次道法會,可謂是費儘了心機,將比鬥的擂台擺在山門外,所有剛剛到來的修士一眼便能看到,立刻就會被帶入現場熱烈的氛圍中。
還有什麼比熱血的比拚、豐厚的獎勵更吸引人目光的呢!
隻見那一個個擂台上,鬥誌昂揚的修士們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爆發出的法術靈光如最燦爛的煙火般炫麗,各種各樣的法器碰撞讓擂台的防護罩都發出砰然大響,每當精彩之處,下方便會叫好聲一片。
那位叫楊興的低階修士說要去找他的朋友,早已按捺不住消失於觀戰的人群中。柳清歡和穆音音則悠閒得猶如在逛鬨市,低階修士的對戰場麵對他們來說吸引力並不大,隻偶爾駐足觀看片刻。
“也不錯了。”穆音音中肯的道:“相較於我們年少時,經曆了戰爭的磨礪後,現在的後輩們在實戰方麵的經驗明顯要更為豐富些。”
“那倒是。”柳清歡讚同道,看著台上修士身形靈活地躲避對手的攻擊時,瞅準時機便反手回敬,不由笑道:“我記得有一年我們門派舉行大比,還有人上台後就都跟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發法術。”
兩人邊看邊逛,順著寬敞的石道,沒一會兒就到了另外一座山。
這裡的人潮比其他地方要少一些,但擂台上的戰鬥卻更加激烈,因為這邊是金丹期修士比鬥的地方。
“好!”
前方一個擂台猛然爆發出喝彩聲,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
等柳穆二人慢步走過去,隻見台上隻剩下一個人站著了,防護罩也已經撤掉,兩個身著少陽派門派服飾的修士躍上台去,提起地上倒著的人便走。
下麵的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有人問道:“是不是死了?”
“有可能吧,他們要把他抬到哪兒去?”
“應該是送去療治吧,不過……我剛剛看到他被對手的法術擊中了。”
“那真是太倒黴了,不是說點到為止嗎?”
“說是這麼說,但真打起來的時候,難免有收手不及或出意外的時候啊。”
經過柳清歡身邊的時候,他順便看了看,被抬下台的那位麵如金紙,身體無力地垂著,胸前一片焦黑。
雖然看上去像死了,柳清歡一眼便知這人並無性命之危,隻是受傷不輕罷了,再說一位金丹修士在金丹未碎、心脈未斷時,也沒那麼容易死。
他轉過頭,隨意掃過人群,突然目光一定。
往前走了幾步的穆音音見他沒動,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位隱藏了修為的男修站在一棵樹下,麵色陰沉地望向這邊,確切的說是望著抬著受傷修士的兩個少陽派修士。
柳清歡問道:“那人是誰?”
“那是少陽派的段無情師兄,我記得那日大典他也去了的,隻是等大典結束,便沒看見人了。”
柳清歡道:“嗯,印象深刻!當時他是唯二兩個在大典上表現得不屑一頓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