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易臉上怒意熾盛,柳清歡不明所以,於是探頭看向對方手中的虛空匣。
“怎麼,莫非東西不見了?先說好,你不讓打開匣子,我可是照辦了的!”
哪知不待他看清,唐易就“啪”的一聲合上了匣子,臉色快速變幻著,好半晌才開口道:“跟你沒關係,是我的法器沒在匣中!”
柳清歡皺眉道:“被偷了?”
唐易沒答,神情陰晴不定。
“這麼說,我們忙活半天,等於白忙活了?”
“那倒不是!”唐易道,愛惜地撫摸著虛空匣上那些精細的雕紋,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凡修就是凡修,終究是有眼無珠!不是說你,我說的是天仞那女人。”又笑道:“我那把刀雖然厲害,但真正厲害的其實是這隻匣子,你知道這是何物嗎?”
“何物?”
“此乃虛緲匣,大能裝日月星辰,小能裝山川湖海,但它最大的作用其實是收人,人或者任何活物被收入匣內,就會立刻化為一灘血水,神仙都難救。”
唐易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所以我知道你沒打開匣子,不然,你現在已經沒命了!”
柳清歡側目,又仔細打量了下那匣子,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那天仞呢,她打開此匣為何沒死?”
“她死了!”唐易冷漠道:“我在虛緲匣內看到了她化的那灘血水,而我剛才之所以驚怒,卻是因為彆的原因。”
“那你的法器又怎會不見?”
唐易又是臉色幾變,無奈道:“我落到今天這般地步,全拜一個女人所賜——不是天仞,她還沒那資格。那女人叫鵲無枝,是個墮仙,跟我有仇……算了我跟你說這些乾嘛,你又不認識她!”
鵲無枝?
柳清歡挑了挑眉:“誰說我不認識?”
“你認識?!”唐易驚詫,念頭一轉,沉著臉道:“你見過她!什麼時候?在哪兒?”
從唐易的連珠發問就能看出,他與那位墮仙的仇可不淺。
柳清歡略一斟酌,就將當年在冥尊鬼黎洞府內,遇到那位墮仙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又道:“其實在這之前我也見過你。”
“嗯?”唐易略有些出神:“你認識我?”
“對!你以前是不是封印過一顆魔神頭顱,在妖族的萬祖之地?”
“有嗎?”唐易想了想:“可能有吧!不說這些了,東西我已拿到,現在準備出去,你走不走?”
“當然!”柳清歡迫不及待地點頭:在這該死的時間困境裡困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呆不下去了,隻不過因為沒辦法才一直忍著。
於是兩人往外走,柳清歡又提醒道:“契約的事,你什麼時候幫我改?”
唐易顯得比他還急,一副要立刻出去報仇雪恨的模樣:“好,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要不乾脆將那殿主契約廢除掉如何?”
柳清歡認真思忖了下,還是搖了搖頭:“那倒不用,契約還是有些用處的,我也想好了要怎麼改。”
他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唐易聽完很是詫異:“要這麼改?”
“不錯!”柳清歡道:“我自己改要費不少力氣,既然你在,當然要物儘其用。”